人人腋下夹一本萨特的时代过去了|萨特去世40周年(5)
2023-12-21 来源:飞速影视
所以他踏入马克思主义的领域谈论他的存在主义,怎么着也要将这块补丁缝上去。至少,如果马克思主义延续了一个又一个世纪,那么一个世纪后,就不可能完全将他撇开。这一点,我们在张一兵教授的《文本的深度耕犁——西方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解读》里已经看到:在众多身处现代语境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开拓者中,萨特赫然在目。萨特本人在《辩证理性批判》的一开始就定了调子说,马克思主义“仍然是我们时代的哲学:它是不可超越的,因为产生它的情势还没被超越”。而且,他引用了法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加罗姆的话说,马克思主义是个“坐标系统,只有这个系统才能对从政治经济学到伦理学、从历史学到地理学的任何一个领域中的任一种思想进行定位和定性”。难道我们还能怀疑,这种定位和定性,不是他所企求的东西吗?既然没有办法创立这一个坐标系统,哪怕附着,也是好的。
和二十世纪的很多同辈人一样,萨特的责任心造就了他的野心、勇气和担当。
是啊,文学和弗洛伊德的学说一样,尽管具有很强的渗透性,却太容易被消解为个体的体验。后人因而可以说,萨特只有一个,他是个怪物。他的想法不具有任何的普遍性可言。因此他拒绝诺贝尔文学奖,拒绝这个带有太多承认个体天赋色彩的奖项。他想,最大的奖项应该是一个世纪之后,十个世纪之后,他的书还有人看,他的口号还有人引用,或者,能够有人记得他在二十世纪的卓越风采也好——哪怕语言已经变迁,至少,他的灵魂还能不死。所以,文学只是一个辅助的手段,可以帮助他灵魂不死。而他意欲借助《辩证理性批判》所切入的,是人类思考的方法论。
年轻时代的萨特
作为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辩证是一种方法,暂时缓解了二元对立给我们带来的痛苦。和很多哲人一样,萨特无疑从一开始就野心勃勃地想要消弭二元对立的。因此,他像发现至宝一样扒拉出胡塞尔的现象和海德格尔的存在。因此,他充分挖掘了主体这个概念后,又踏进马克思主义里,野心勃勃地想要实现向客体哲学的转变。可是,痛苦只是得到暂时的延搁而已。仅凭一句“存在先于一切”就万事大吉了吗?仅凭他的所谓自由、责任就能够无视痛苦了吗?我们能够看得见萨特在政治领域的实践,似乎也有模糊截然的二元对立的企图。他想求助于一种绝对的存在。可事实是,存在着,并且仍然二元对立着,因此,仍然感觉身后的痛苦隐隐地威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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