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诗歌拒绝成为点缀，他们有了一张张不同却又内在一致的脸

文学报
当诗歌拒绝成为点缀，或浮于表面的矫饰，留存下来的便是真实的经历与冒险的印迹。诗歌诉说着现实，却比现实更辽阔。它集合了有形与无形、隐秘的爆发与共同的梦想。诗歌是那些活着的人内心的赞歌：他们即使陷入枷锁、深渊和战斗也绝不妥协。

经历诗歌的人，有一种独特的表情，是困惑，是疑问，是求索，是辩解，是抗争——无论所对抗的是整个外在世界，还是囚于内心一隅却无限延展的精神世界。这种表情是诗的面容在人的脸庞上的折射，无畏且不朽。今天，经由法国诗人安德烈·维尔泰和画家埃内斯特·皮尼翁-埃内斯特的《经过诗歌的人》一起去探访那些脸上被诗的神情所镌刻的人。在小编以“他”取代姓名后，你是否还能认得出这一张张因为诗歌而永恒鲜活的脸？
01

“如果说奸淫、毒药、匕首、火焰，
尚未把它们可笑滑稽的图样
绣在我们可悲的命运之上，
唉！那是我们的灵魂不够大胆。
——（郭宏安译文）
从《巴黎的忧郁》一开篇，我们就可以透过字里行间看到他对自我的描述，如同为自己画了一幅素描肖像画。疑问接着疑问，反驳连着反驳，但那不过是一连串严厉的拒绝，为人类的境遇开出的天窗：
谜一般的人，你说说看，你最爱谁呢？你的父亲、母亲、姐妹还是兄弟？
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
我爱云……那过往的浮云……那边……那边……那奇幻的云朵！
事实上，他喜欢这些在天空中翻滚、折磨理智与灵魂的云与影。
自1821年在巴黎出生以来，他就像一个局外人，幼年丧父，有一个身为将军的继父，一个令人爱恨交加、仅仅将她的生活限制在充斥着世俗与虚荣的社会中的母亲。从路易大帝高中毕业后，他学习法律，后来迷恋上让娜·迪瓦尔，那个“黑维纳斯”，两人保持了长久的恋人关系。成年以后，他挥霍了父亲的一部分遗产，直到家族会议决定中断对他的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