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烽烟中的湘西——论《白祭坛》的书写模式及其他(7)

2024-06-17 来源:飞速影视
字面上俗到家的口语,却真理深含,语语中的,睿智、灵动、深入浅出的语言风格,让他的小说既世俗又哲学,读起来有时还真想亲上一口。10,红色的湘西。湘西是贺龙领导的红军诞生和叱咤风云的热土,这里走出了共和国的开国元帅,各级将领和无数人民解放军的优秀指战员,也牺牲了数以十万计的革命英烈,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湘西广袤的土地。红色湘西,电影、电视表现得多一些,作为影视文学母本的小说,除却贺龙传奇性故事,其余甚少,留有许多空白。比如,湘西女界,天天盼着离家远征的红军丈夫归来,却永远不能归来的无数的望夫女,一辈子痴情寡居,身上集中了两个大时代的文化因子,这些悲情妇女虽非湘西独有,但较之其他根据地突出。这样再好不过的文学素材,可惜写她们的作家太少了。11,世俗的湘西。以田耳的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悬浮天体》为代表。
说他写的是湘西小说,只就逻辑意义而言。他的小说,没有民族特色,也没有地方特色,说他取材于中国任何一个地方的生活都不会错。只因他生于镇竿长于镇竿,与沈从文同着一个小城,其生活素材和生存体验,当然源于湘西。从这个角度说,考察湘西书写,不能舍掉田耳。田耳生于文化大革命将要结束时的1976年,改革开放高潮的1999年开始创作,人性世俗化的一面在他的眼前暴露得最充分。但是,他写人性与沈从文不同,写的是人的本色中世俗的一面,与此同时,他也写出了人本性中追求高贵的趋向,人向上的动力。2014年“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给他的颁奖词中说:“他的伦理观,有齐物之想,无善恶之差别,以平等心、同情心、好玩之心,批判一切也饶恕一切。他发表于2013年度的长篇小说《天体悬浮》,对愚蠢、贪婪、狂妄之人性的洞察,目光如炬,入木三分。
那个在物欲中建构起来的人间天堂,如何慢慢扭曲、变形、垮塌,变成一堆废墟,田耳的记录毫不留情。他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杀气和决断力,为人生之患和时代之罪留存了一份重要的文学档案。”(《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版》南方都市报.2014.04.22)以上湘西书写的十一种模式,主要是从题材和书写角度而言的,相互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界线。相反,他们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特别是前辈大家的写作经验,多被后人化入了自己的作品。岳立功三十多年的创作过程中,反复研读了他们的代表作品,吸收其经验,避开其路径,努力开创属于自己的艺术天地。文学艺术总要走点极端,才能动人心灵,吸人眼球,产生反响。四平八稳的作品很难出类拔萃。然而走极端,不可避免地会产生某些缺陷。沈从文划时代的美学思想和魔鬼般锻造语言的能力,重塑了神奇的湘西,却也把人们引入了美丽的误区,只知有天堂,不知有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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