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兴:在不同的语言中流亡,寻找相同的“情感教育”
2024-06-17 来源:飞速影视
在陈传兴最新出版的《岸萤》中,他将福楼拜的《情感教育》作为书写的主轴,以自我精神分析的方式,完成一部青年成长史诗。
10月31日,陈传兴与青年留法博士张博在南京先锋书店进行了一次对话。留法十年,从落地感觉到自己作为“他者”、寻求身份认同,到深切感受法国社会思想脉搏;从“在语言中流亡”,到真正与另一门语言建立连接。两位嘉宾虽然搭上了通往巴黎不同世代的航班,但寻找意义的过程都是相同的“情感教育”。
虽然“黄金时代”已经逝去,但陈传兴的书写是对黄金时代的精神延续,更是在后疫情时代,尝试呼应历史、打破疆界。
摄影:先锋书店初抵巴黎:像一个在海里浮游的生物,突然被冲上岸
张博:今天的题目很有趣,叫做“《情感教育》与精神自传的创造”。我们今天的谈话围绕陈传兴老师和他的新书《岸萤》,这是一部非常有趣、奇特的著作,在书中有一个非常长的章节,它的题目就叫做“情感教育”,这个题目出自福楼拜的同名小说。
《情感教育》的开头,小说主人公弗雷德里克,坐着船正要离开巴黎去往郊区的住处。这个开头让我想起巴尔扎克《高老头》的结尾,拉斯蒂涅从郊区经过奥尔良门笔直的大道,向着灯火通明的巴黎城走去,并挑衅地冲着巴黎城说了一句“à nous deux”,意思是“现在轮到我们俩一对一决斗了”,《高老头》到此就结束了。拉斯蒂涅走向巴黎,他作为一个外省青年要挑战这座城市,他渴望在这里获得成功,所以他说出了这句“à nous deux”。
弗雷德里克,这个18岁学艺术的外省青年,却长叹一声要暂时离开巴黎。一来一往之间,恰成对照。所以我想陈老师为我们回忆一下,您二十几岁第一次到巴黎的时候,从奥利机场出来,坐着公交车从南郊去往巴黎,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陈传兴:基本上就像我在《岸萤》第一章“岸”里讲的,当时有人说要来接我,但没来。行李丢了,天气也冷,穿着夏天的衣服进入了一个陌生国度的秋天,法国9月底非常冷,我觉得自己等于被抛弃了。
到了巴黎之后,我彻底陷入一种失语的状态,不晓得怎么办。唯一的依靠就是字典,还有身边的照相机箱子,因为里面放着最重要的相机,后来就是用它记录了整本书里的那些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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