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罗逝世160周年|生活在别处(4)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梭罗认为,生活充满了野性,最具野性的东西也是最有活力的东西,亦是最接近善与美的东西。然而,他所目睹的却是工业文明对荒野的巨大破坏:“如今几乎所有所谓人类的进步,诸如建筑房屋,砍伐森林树木,都只能摧残自然景色,使它变得日益温顺而廉价。”他痛恨那残酷的斧头,庆幸它“无法砍下天上的白云”。因此,他呼唤:“给我大海,给我沙漠,给我荒野吧!”“我愿意让每个人都像野生的羚羊一样,都像自然的重要组成部分一样。”他已经预见到,不顾自然环境、盲目追求发展的工业文明将会给人类带来恶果。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种文化,一旦与荒野脱离,便会变得微弱而愚钝。于是,在“文明的沙漠中保留一小片荒野的绿洲”,便成了梭罗最执着的追求。
各种版本的《瓦尔登湖》其实,荒野不仅意味着社会发展的希望,也是文化和文学的灯塔。对此,梭罗非常敏锐地洞察到这一点:“从游吟诗人的时代到湖畔诗人的时代,从乔叟、斯宾塞到莎士比亚、弥尔顿,英语文学似乎从未发出过任何新颖或野性的声音。”他同样无法理解:“居然没有一位诗人充分表达对野性的渴望”。于是,梭罗发出了美国自然文学的先声:“在文学中,正是那野性的东西吸引了我们。”他指出,无论是《哈姆雷特》还是《伊利亚特》,最有魅力的部分“是那种未开化的自由而狂野的想象”。而他笔底的文字也染上了暴雨将至般的狂野与不羁:“意识,心灵,想象和语言,就其本质而言,是狂野的。这种‘狂野’像野生生态系统一样,相互联系,相互依赖,极为复杂,同时又多变而古老,充满了启示。”前所未有的,梭罗的这种野性的呼唤将文学艺术家的目光引向荒野,在他身后则是整整一个半世纪的美国自然文学的累累硕果:
约翰·巴勒斯《醒来的森林》、亨利·贝斯顿《遥远的房屋》、特里·威廉斯《心灵的慰藉》、西格德·奥尔森《低吟的荒野》、西莉亚·莱顿·撒克斯特《岛上花园》……从某种意义上说,所有这一切都是从梭罗的关于大地的史诗开始的,它来自《瓦尔登湖》的终稿《春季篇》:
大地不仅仅是已死历史的残卷,像图书的册页那样层层叠叠,主要有待地理学家和考古学家去研究,它还是活着的诗歌,宛如树叶,先于花朵和果实而存在;它并非已成化石的地球,而是生机勃勃的地球;和它伟大的内在生命相比,所有动物和植物的生命不过是寄人篱下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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