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眼|《星愿》:“把你的过去打扮成记忆”(6)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迪士尼乐园在大众眼里似乎更像是拟真的第二序列,因为“园中仿造的城堡看上去比真实的城堡还要真实”[7]:这些城堡从乌托邦幻想中完全具象化出了理想中的城堡及其背后的文学浪漫故事应该出现的模样,而且这些城堡原本应该存在的社会时代和意识形态运行模式被作为一个观赏建筑巧妙地遮蔽了。
但其实并非如是,鲍德里亚认为其中真正被隐藏的其实就是“真实本身”:
“迪士尼乐园想隐藏的事实就是,它是真实的国度,真实的美国的一切,就是迪士尼……迪士尼乐园以一种幻想的方式呈现,目的是让人相信迪士尼之外的其他地方都是真实的,而实际上它周围的洛杉矶和整个美国都不再是真实的,而是处于超真实和拟真的序列之中。”[8]
罗萨斯岛的西班牙语Rosas本身就具有玫瑰的意思,即浪漫梦幻的衍生义,由此《星愿》也就成为了迪士尼作品的梦幻乌托邦的集大成:它在作品中穿插了各种其他迪士尼角色形象的彩蛋,甚至宠物羊瓦伦提诺(Valentino)在讨论他的梦想时就说,想要创造一座动物城,城里的居民全是会说人话的动物。
而梦幻乌托邦在电影中要顺利运转,一个行之有效的手法就是开启歌舞,而歌舞本身又是可以绕过人类语言的独特肢体表达。
电影中的歌舞,本身就是流动乌托邦(liquid utopia)的化身。如果我们认为电影所呈现的影像时空是异托邦梦境,那么歌舞表演就是在异托邦梦境再缔造一个新的梦境[9]。歌舞本身并不会直接推动叙事,它的目的是将叙事暂时悬置,并且将戏剧冲突在歌舞表演中进行化解,并且以“奇观化的歌舞演出作为电影结局,并满足观众的乌托邦幻想”,由此形成一种名为后台歌舞片(backstage subplot)的类型电影。
歌舞甚至会成为乌托邦大团圆结局的标配,因为现实问题被转化为表演问题,歌舞也就实现了对理想世界的仪式模仿,并且通过空间假定性(space hypothesis)完成了对视觉空间与精神空间的连缀,以能指、所指、象征等多重功能同调反向让其失效,这样就会阻断叙事时空,从而将社会乌托邦坍塌为个人乌托邦,即身体展演的部分[10]。
这当然也成为迪士尼作品得以成为乌托邦代言的具象之一。以《疯狂动物城》为例,在电影的彩蛋,夏奇羊开始唱《try everything》时,所有动物都会随之疯狂舞动,仿佛之前的肉食动物与草食动物的根本性矛盾从未存在过。
前文提到《星愿》中缺乏男性协力者,这也正是歌舞片所拥有的“女性”特质,或者说非强制力量。《星愿》所搭配的曲目多达12首,其中插曲与主题曲还配有不同语言版本,于是95分钟时长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载歌载舞。从语言哲学的角度来看(巧的是电影里亚萨已经去世的父亲就是一位哲学家),许愿星所赋予亚萨的能力只有一种,那就是述行话语(performatives),这是与麦尼菲克掌握的述愿话语(constatives)完全相反的解放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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