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切告别》:“诗人的左手”写就的一战最佳回忆录(3)

2023-04-23 来源:飞速影视

阴差阳错地,官方把他当作伤亡人员上报,《泰晤士报》还刊登了他的讣告:“当天夜里晚些时候,团长克劳谢从海伍德回来,探访了救助站。他见到我躺在角落里,他们告诉他我没救了。第二天早上,七月二十一日,他们清理死者,发现我还没断气,于是把我送上一辆去埃利的救护车,最近的战地医院就在那里。在快乐谷中行车的一路上,每隔三四米就有一个弹坑,颠簸引发的疼痛把我弄醒了。我记得自己在惨叫。但路况稍好时,我又昏迷过去。那天早上,克劳谢照惯例给六七位牺牲军官的直系亲属写了正式的吊唁信……然后,他列出了官方的伤亡名单——名单很长,因为营队只剩下八十个人——里面记载我‘伤重而亡’。”

《向一切告别》:“诗人的左手”写就的一战最佳回忆录


1915年,一战期间,身穿军服的罗伯特·格雷夫斯此外,格雷夫斯仍以克制而幽默的笔调,凝聚决绝也诗意的气息,描写战场上的尸体如何日渐肿胀,为了避战的老兵如何故意“受个小伤”,士官训练时如何粗心大意引爆了手雷……无不让人细味战争的本质是如何荒诞而残忍。关于战争之外的内容,《泰晤士报文学增刊》给出了如此褒扬:“一部具有永恒价值的文学艺术品。最为坦诚的诗人自画像之一。”所谓“诗人自画像”,指的就是书中约两成内容,讲述的是作者的家庭背景和青少年成长经历。在学生时代的格雷夫斯眼中,学院里的教授大多迂腐又刻板,同学也大多浅薄而愚昧,学业更是沉闷乏味。为了排遣烦忧,他课余时间都投入地练习拳击,提笔写诗。
当然,师长中也有让他仰慕的人。他在书中记录了自己在查特豪斯公学时期和老师乔治·马洛里的一段交集。他们的师生情谊如此开场:“在(查特豪斯公学)最后的两年里发生的最重要的事,除了我和迪克的关系,就是结识了乔治·马洛里——一位二十六七岁的老师,从剑桥大学毕业不久,长着一张娃娃脸,总被误认作学生。从一开始,他就对我平等相待,我有空时总是在他的房间里读书,或和他去郊区散步。他让我了解到现代作家的存在。”
说到乔治·马洛里这个名字,知道的人会第一时间惊叹,难道是他?是的,就是他,那个消失在珠穆朗玛峰上的伟大的登山家:“战争结束后,乔治比以往更加热爱高山。五年后,他死在珠穆朗玛峰上。没人知道他和欧文是否完成了登顶前的最后五百米,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折返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任何曾与乔治一同登过山的人,都相信他一定到达过顶峰,还像以往一样大肆庆祝,没给自己留下充裕的体力下山。我在报纸上读到他的死讯,里面没写到还是温彻斯特公学的优等生时,他登山是为了锻炼自己虚弱的心脏。他对我说过,温彻斯特公学的生活令他十分苦恼,他一度逃离过那里:除了几本心爱的数学书,他什么也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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