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版《寄生虫》:那些寄居在陌生房子里的日本人(6)

2023-04-24 来源:飞速影视
简言之,她逼迫他直视自身,并得出了惨淡的结论。这或许可以说是一种基于共同处境的共情吧,只是这种共情的表现形式不是热烈的同志情谊,而是冷漠的不屑。

彻底的VUCA生活


寄居者的生活是不稳定的,是孤独的,可以说是彻底的VUCA生活。VUCA是易变(volatility)、不确定(uncertainty)、复杂(complex)和模糊(ambiguity)的缩写。它最早是美国陆军学院提出的,本意是描述冷战结束后的多边世界局势,后来延伸到了企业、组织、个体乃至社会总体状况上。
寄居生活往往既是生活压迫下的应激反应,也是一种带有觉醒意义的主动选择。月沼诚曾说过:“所谓的‘社会’就是纸盒文字,将这些东西舍弃,就代表着得回到野外。”在《擅入寄居者》的语境中,这样的反思代表着血的教训。对寄居者来说,不被警察和法律代表的社会秩序所清除就已经是万幸,更不能奢望除了自身和极少数“伙伴”以外的任何支持。月沼诚点明了寄居者VUCA生活的另一面:危险。
危险是双向的。一个方向是社会对寄居者的系统性排斥。在大多数情况下,寄居生活并不构成人身侵害,甚至造成不了多大的财产损失。《长崎》里的无名寄居者喝掉了7厘米的果汁和几盒酸奶,吃过一条鱼,洗澡时消耗了一些自来水,洗完后还会把浴室清理一番,免得被发现。用她自己的话说,“他志村与我和平共处,恰如人们与一只老鼠共居一段时光:出于好奇或者出于怜悯。”
《擅入寄居者》中的暴力事件,都发生在寄居者之间,或者是为了抢夺其实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地盘,或者是寄居者群体之外的某个人雇凶杀人。换句话说,与黑帮的逻辑相差不大。
寄居生活更算不上是任何意义上的反抗,正如躺平不算对996的反抗一样。但尽管如此,建立在所有权基础上的社会秩序,是不会主动容忍任何寄居者的。逮捕,出庭,入狱,回归同样乃至更加彻底的VUCA生活,这就是寄居者与社会所能发生的一切关联。在人们没有把橱柜打开之前,小老鼠们可以躲在里面一段时间,仅此而已。
寄居者对被寄居者同样可能是危险的。这种危险可能是潜在的,比如志村躺在床上的一阵阵后怕,但也可能是现实的,比如2019年韩国电影《寄生虫》中末尾的杀戮派对。影片的前半段讲述了穷困潦倒的金家父母兄妹四人混入富豪朴社长家,顺利过上寄居生活的奇遇。可随着被金家人排挤出去的前管家突然折返,一家四口陷入了被告发的危险之中。凭借人多势众,金家人最终制服了管家和同样藏在豪宅地下、寄居躲债的管家丈夫。目睹妻子被害后,失去理智的管家丈夫捅死了金家妹妹,随后被金家爸爸反杀。这时,目睹着庭院里欢腾的朴家公子的生日派对,又想起朴社长嫌弃自己有“坐地铁的人身上的味道”,又将朴社长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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