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湾到内蒙,从家族到民族:我们怎样误读了席慕蓉?(3)

2023-04-25 来源:飞速影视
席慕蓉少年时,1958年夏,台北圆山 图片来源:《我给记忆命名》
这些在老师和同学看来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好笑的事情,给席慕蓉造成了巨大的震荡。作为一个五岁前接受蒙语教育、成长于蒙古文化环境中的孩子,她在家庭中接受到的对于游牧文化的解释,和她在课堂上听到的有着天壤之别。
长大后席慕蓉逐渐意识到,那位曾经在课堂上冒犯她的老师对于游牧文化的认知,也来自她的老师。而那位教授知识的老师,对于游牧文化和蒙古文明的理解,也仅仅限于书本或者既定的历史,未曾亲历。
也正是这段经历让她意识到,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交流是容易的,而一旦个体携带上群体和族群的属性,相互的交流和理解就变得极为困难了。在后来创作的诗歌《蒙文课——内蒙古篇》中,她这样写道:
当你独自前来 我们也许可以成为一生的挚友为什么 当你隐入群体我们却必须世代为敌?
在21岁启程去往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进修的路上,途经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时,因族群偏见,席慕蓉和同行的友人起了争执。友人根据眼前景象——不够干净的街道和不够富裕的人民——妄下定论的偏见和轻视激怒了她。她在日记中写道:“我总觉得,怀疑别人,是一种罪恶,虽然他们的街道是脏了一点,他们的人民是穷了一点,可是,你不能说凡是穷的人都会偷东西,都会抢东西呀!” 她反对武断地以绝对轻视的观念侮辱另一个民族或种族,也反对在不加了解的情况下对一个群体妄下定论。这种对于群体偏见的反抗,与她自幼经历的辗转和离散息息相关,也构成了她书写的重要母题。
一代的离散与永恒的欠缺
也许我有一天回家了,回到我明驼瀚海的故乡,我眼看着蒙古的一切在面前兴旺起来,我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向成吉思汗我伟大的祖先致敬,愿先祖英灵佑我,到那时,我便没有愁意了,我的‘终身之忧’已获得解脱。——摘自席慕蓉日记 一九五九年一月二十九日 台北
16岁时,席慕蓉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终身之忧”——无法返乡带来的愁意。但实际上,她从来没有踏上过故乡的土地。直到46岁前,故乡一直存在于她的想象中,存在于父母和外婆的话语中。

从台湾到内蒙,从家族到民族:我们怎样误读了席慕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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