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贵州大山走出的中国外交官戴秉国的故事(7)

2023-04-25 来源:飞速影视
个中艰辛和挑战,现今的孩子想也不敢想。由于从小就打赤脚,走山路又很多,至今脚趾都还是变了形的。
从高中起,课程设置中就有外语,那时就是俄语。不过,当时的俄语教学实在太不规范了,教出的俄语非常蹩脚。我们的俄语老师听说是从新疆回来的,只是学了一点俄语的皮毛。上课的时候,他经常东拉西扯,讲些和俄语无关的东西,很不正规。直到高二的后半学期,学校才调来一位刚从贵阳师范学院毕业的女老师,叫陈婷华,成都人。从那时起,我们的俄语教学才算走上正轨。
高中毕业时要填报大学志愿,选专业。我稀里糊涂地就填报了四川大学外语系俄罗斯语言文学专业。记得这好像是我的第三志愿。当时填志愿,根本就没什么人会帮我们拿主意,父母也不在身边。而且他们是农民,即使在身边也不可能给我做主。
高考完了以后,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考上大学,所以刚一考完,我就离开学校回家干活了。期间,我还因为在地里锄草时非常口渴,喝了山泉,结果患上了痢疾。繁重的田间劳动再加上痢疾,把我折腾惨了,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考大学这回事。
有一天,我在地里干活,直起腰来歇口气,突然想起高考招生可能要出结果了,就对弟弟说:“你去镇上赶集的时候,顺便帮我看一看有没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时候,乡场上的一切公共服务设施都相当简陋,乡邮政所根本不负责投送书信和报纸,谁家如果有信来,就都放进乡邮政所门外一个敞开的木架子里面,任由大家随便捡取。弟弟到镇上去,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这也足见当时家乡的民风淳朴,录取通知书一直都完好无损地摆在那儿,不知有多少天啦!
我收到了四川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当然很兴奋。事后才知道,我是1959年松桃中学唯一一个考到外省去读大学的学生。那时,四川大学是全国少数重点大学之一。但是,难事也随之而来。要到成都去读大学,总归要花些钱,大概算了算需要四十多块钱,但我们家肯定拿不出这笔钱来。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夜,我就跑出去四处借钱。家里人七拼八凑,也只凑了12块钱。姑父在镇上的供销社工作,多少有点收入,给了我几斤粮票、几块钱,但这些远远不够。我又跑到区政府去求助,得到的答复是:“谁叫你考那么远?”
于是,我决定回母校去想想办法。那时候,我也就十七、八岁,个子不高,胆子也比较小,要一个人赶300多华里的山路回母校,其实挺害怕的。而且,当时我还得了痢疾,身体也相当虚弱。走在路上,只觉得背上的铺盖卷越背越重。即使这样,我第一天还是坚持赤脚步行了120华里,真不知当时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有一天半夜起来,跟随着交公粮的农民还赶了好几十华里的夜路。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人在走,月亮也在走,一切那么真实,也那么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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