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逸:诗人的平衡——屈曹陶李杜王白欧阳苏高下论(50)

2023-04-26 来源:飞速影视
(百零二)
传说李白于采石矶捉月蹈江而仙逝,我认为这很可能是真正的故事。他正是把死与爱完美结合起来了,且神圣无保留的交给了他伟大的理想与认识。他绝不是东坡与白居易那种生死由命由天的人。他是古今第一性情中人!海德格尔说:“终须一死的凡人对他们自身的必死性几乎意识不到,甚至缺乏这种死的能力。凡人还没有成为他们自身本质的主人。”我们可以这样说,李白之死是一种现代人永远也无法理解的聪明与美丽!这难道不正是他超脱了一生都想要超脱的生死流转吗?这不是他一生都没有求到的灵升羽化吗?应该说,他比中国历史上所有的大和尚——包括伟大的释迦与慧能的灭度坐化或入寂,都要来得更加通脱妙灵。这些大和尚都是肉身把自己逼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念念不舍的找方法来个大解脱。他李白却是调控着生命,任其意到水月天云那幻化得不可捉摸的世界中去建筑天路高邈的理想世界。
李白的死是为自己的神仙事业:屈原的死仿佛是为着这世界公正烈义的不朽大业。虽然他们都把死看成了“无”的圣所,却更重要的是看成了“有”的鸿业。因为只有在死的面前,精神存在的最终遮蔽态才能比任何时候都透脱化明了。心性与本质中的“有”才能最完美的在无与“灭”中呈现出来。
李白在这死的其间似乎只是为己,但李白的这种死的自私,却完璧净白!屈原的死全是为了公,却在偏窄中有那么血痕泪渍的私意。李白是坚决的“非自我完美主义者”;屈原却是坚决的“纯自我完美主义者”。他们都为崇高的理想倾尽生命最后一滴血水。这血水养育出的双株万古的历史文化精神,谁更高尚与伟大呢?我想:理想中完美的至公的精神世界,应该与残损中的真率的个人精神是等价的。因为完美至公的,看起来有些虚空的世界精神,就是由一个个残损的真率的个人精神组成的。
(百零三)
白居易诗有着“绿藤阴下铺歌席,红藕花中泊妓船”的美。
陶渊明诗有着“迎清风以祛累,寄弱志于归波”的美。
杜甫诗有着“舟楫眇然自此去,江湖远适无前期”的美。
李白诗有着“一振高名满帝都,归来还弄峨眉月”的美。
王维诗有着“科头箕踞长松下,白眼看他世上人”的美。
欧阳修诗有着“浪得浮名销壮节,羞将白发见青山的”美。
曹植诗有着“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的美。
屈原赋有着“望长楸而太息兮,涕淫淫若霰”的美。
东坡诗词有着“村舍外,古城傍。杖藜徐步转斜阳。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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