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逸:诗人的平衡——屈曹陶李杜王白欧阳苏高下论(58)
2023-04-26 来源:飞速影视
自居易为美好前程、理想的奋斗、磨难、挫折的生命过程,与其俯首奋斗中的光阴不再,岁月难返的兼极感慨,达成了“不关身事莫思量”的闲旷放乐精神中的趋向平衡。这种趋向平衡,必然表现为其利益受折损时的恭默与不满,及光阴长逝后不可捉摸的非智非愚的叹息。前者“不满”,便有因贬谪而怅悼的《琵琶行》;后者“叹息”,便有自怜岁月去而难返的《长恨歌》。这二者都使诗人抓紧时间享受人生那微末之端的一点点儿趣味,这便是他中后期大量小趣味的闲适之诗的来头,以此成文章,便是他那篇自以为高雅的《醉吟先生传》。但当其少壮时,为理想为前程,还有丰沛的精神与大段的时日可供他操作,在这种种理想与丰沛精力的趋向平衡中,他便有《新乐府》类的讽谕诗。
曹植前期放任,后期幽微的精神的极度反差,始终相伴他精神天国中那连车整船的云霞玄幻。这“反差”与“玄幻”达成了他前后期两种断然不同的精神趋向平衡。前期的大富大贵中无所拘滞的精神与玄幻感达成了万世功业可立就于手的趋向平衡。其《与杨德祖书》说:“吾虽德薄,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留金石之功。”故其前期诗文无不豪儁。其后期的磨难、厄微的精神态,与他在回忆仙幻的幽寄孤托中达成了一种感慨与伤泪的精神趋向平衡。其《苦思行》云:“郁郁西岳巅,石室青葱与天连,中有耆年一隐士,须发皆皓然。策杖从我游,教我要忘言。”即是这种思想的代表。其后期诗中精神的趋向平衡,聊堪慰其晦独。
东坡多磨难中援证古今的一生,与极透彻的人生观,万事乐了是便宜的精神,达成了外乐内悲的一种精神的趋向平衡。这使他的人生在无目的中,寻到了最大与最重要的一种发现——伟大的自然主义与佛边证悟是等价的,与其向佛边证,孰若向自然寻;与其道门讨,孰若求自性,故东坡的生活虽在慵闲殊甚中,或在挫折罪戾中,永远都能异彩交映地自我调味。
,屈原向诸神发泄胸中的不忍之辱,不白之冤。这种种发泄与发泄后得到的自我感觉中的人格回报,二者达成了人神间精神谅解的趋向平衡。他发泄疾狠中的回报,故会有《离骚》、《天问》;人神精神谅解的真率,故会有《山鬼》、《国殇》、《渔父》、《九歌》、《九章》。其执着人格真率,一直走向他所能认识的美好,使他所执着的平衡精神极大的逼向“绝对平衡”,这便是他自投凡俗生命于汩罗之渊的无生命中的最伟大的信心!
王维在物我同一,画中有诗,诗中有画,诗画中有我,我中有诗画,我中有大自然,大自然中有我的多极精神态中,来达成了他艺术与精神中的物我趋向平衡。这种趋向平衡使他入尘如出,出尘如入,入出似是而非,似非而是。尘与不尘,都如他一心三观的落落魂魂的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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