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仇恨与爱:我们如何想象“黑人文学”?(4)

2023-05-01 来源:飞速影视
宠儿像是一个承载了深受奴隶制迫害的黑人的幽灵。塞丝的婆婆贝比·萨格斯认为没有必要搬离闹鬼的房子,因为“在这个国家里,没有一座房子不是从地板到房梁都塞满了黑人死鬼的悲伤。”如今这个幽灵不断逼迫他们想去他们试图遗忘的记忆,她让塞丝想起自己怀着身孕的逃亡,脚烂得像筛子一样躺在草地上;让保罗·D想起自己戴着镣铐和毫无希望的生活一样凿石头的过去;以及艾拉想起自己被奴隶主用车闸敲掉的下牙,生下一个“毛绒绒的白东西”。

反抗、仇恨与爱:我们如何想象“黑人文学”?


《宠儿》托妮·莫里森著,潘岳、雷格译,南海出版公司,2013年6月
因此黑人女性一起帮助塞丝驱赶宠儿的过程也象征着黑人奴隶需要面对被奴役的过去,并通过构建自己的历史完成对种族压迫的控诉。女人们几近癫狂的吼叫对于塞丝来说却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力量,以至于塞丝也加入了黑人女性的吼叫试图和她们一起驱赶痛苦的记忆。当布满奴隶制伤痕的宠儿被炸得七零八落,也象征着黑人面对自己过去并完成了控诉。
在《最蓝的眼睛》中,莫里森讲述了一个被排斥的黑人小女孩的故事。11岁的黑人小女孩科佩拉一直受人排挤,她将得不到喜爱的原因归结为自己“又黑又丑”,她渴望自己的身体可以消失,幻想自己能有秀兰·邓波儿一样漂亮的蓝眼睛和白色的皮肤,这样父母就不会对她视而不见,去买糖果时店主也不会对她露出嫌恶的目光。直到年幼的科佩拉被这种愿望折磨得发了疯也没能明白,让她备受孤立的根本原因是无孔不入的种族歧视。

反抗、仇恨与爱:我们如何想象“黑人文学”?


托妮·莫里森 图片来源:网络
科佩拉的悲剧告诉我们,如果人们因为无法改变和控制的事遭到痛恨和排斥,又将这种排斥视为理所当然,那么这种“不言而喻的态度所导致的巨大的悲剧和致命后果”。因为鲜有人可以在这种摧残中发现问题的症结,实现自我的重构,更多的是从一个自暴自弃的受害者变成损害他人的人,或是像佩科拉这样,因绝望和孤独而癫狂,从一开始就被切断获得爱和希望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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