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了《花筐》才似乎懂了大林宣彦(6)

2023-05-01 来源:飞速影视
战后苍老的俊彦再访老屋,为美那扫墓,镜头特写的碑上死亡日期就是1941年12月8日。这是影片中第三个时间印记。为美那举行的聚会也就在那一天。祭典美那这个“适时死去的人”,因为“只有美那,是我们曾经活过的象征”。这一刻,俊彦所代表的,是第四个时间,也是导演心中最重要的时间刻度。关于这部电影,他一再说——“《花筐》中的对白一直在改变,我一直觉得,我又被背叛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好朋友高畑勋也去世了。他和我一样,并不想拍战败。他决定用电影记录下他亲历的战争,那就是《萤火虫之墓》。如果你重看这部电影,你能更好理解,这是一个发生在战败后的故事,而不是设置在战时。”
舞台感、望远镜,“跳”的反面
形式是内容表达的一部分,这个说法,对于大林宣彦这样的导演尤其适用。在这部片中,很多的海景都是以幕景呈现。这是特意要让观众看出的“假”的故意。血,作为其中核心意象之一,每每出其不意,宛如中原中也诗作中绝望的那句横入:“我的圣母玛丽亚,总之,我吐了血。”有着超大月亮的海边,那位嘴角渗血的军人,在拉着他的大提琴。片中凡是出现军人,无论是独自还是列队行走,也都如幽灵假面,让人想到以前的《原野、山峰、海滩》。
某天我也是在夜间重刷起这部作品,愈夜愈美丽的同时,是能剧舞台上的幽怖。某种日本舞台剧才有的标识,也的确打在银幕上,类似这种“破”与“急”,世阿弥的《花筐》舞,不仅是一种插进,甚而也像中原中也的诗那样,构成笼罩全片的悲调。这些都意味着,片中那些美轮美奂的生活场景,也都是在虚假的幻象意义上进行。一匹被战争征用的黑马,被两个青年救出来,他们裸身上马一路夜奔,是马与人暂时拥有的自由。
大林宣彦的人物,活动在一个与战争并置的“假”时空里,他们的活动影迹,经常是通过那个望远镜被窥到,而望远镜,在我看来也分外熟悉,那难道不是《原野、山峰、海滩》中从少年须藤们手中,转到了已成青年的俊彦们手上?望远镜上下一颠倒,看到的现实便不同。这也是大林宣彦想让观众尝试的观看。
如此,海边的教室和海边“鬼屋”似的贵族式宅院,便成为耽溺与梦幻的舞台。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女美那所咳出的血,成为与同住的嫂嫂、远方幽魂般存在的哥哥的深度联结。这是大林从《鬼怪屋》一路下来的吸血鬼情结。吸血的一方,都是战争的遗孀。她们靠对亲人的记忆存活,吮身边之血以滋养自己。战争当然才是最大的吸血鬼,但在他们的自我意识中,却与最危险的这个怪物若即若离。但一切正如哲人所暗示:“在一个凡事都不安宁的世界里,没有一件事与它的外貌吻合。唯一能确定的是一股神秘的暴力存在,使得凡事都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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