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正典传统,谁才是真正的“敌人”?(5)
2023-05-03 来源:飞速影视
虽然施特劳斯鲜少言及其所身处的当代政治,但带着一群弟子在大学校园中阅读“大书”(Big book)本身就是一种立法者的大器和拦阻的行动,拦阻美国本土的人文技术化,“美国具有前现代国家的元素”。施特劳斯以读大书的方式,维持着山巅之城的伟大以及人类的文明正典。然而,施特劳斯在犹太人的身份与雅典哲人之间究竟如何取舍呢?
作者将施特劳斯定位为一位“冷漠的正典”者不无道理,这提醒读者注意两件事情,其一,施特劳斯虽然阐述了雅典哲学和耶路撒冷的律法,却鲜少直接向负典宣战。其二,提醒读者施特劳斯终究是一位犹太人的事实——根据施特劳斯晚年在《我们为什么仍是犹太人》的宣言,犹太人这一身份是不可能脱离的。施特劳斯留意到,伊比鸠鲁的审判庭在近代被赋予了喜剧的色彩,以另一种方式进行了全新的演出,一种新的显白教导,这就是新的科学,一种将事实与价值分离的自然,以及与之密切相关的新政治哲学。这场剧始于马基雅维利,在政治现实主义背后,施特劳斯观察到他的真实身份是渎神者。
启蒙哲人为何渎神?关键还是在于伊比鸠鲁的审判庭。对这位古代哲人而言,问题在于抗衡启示的恐怖,以此企图保留一种节制的人性,保留自己的小花园,这是一种古典的显白,关乎赏善罚恶。对现代哲人而言,要打造自己的自然花园,要完成这点就必须直接对抗启示,或者说,替换古典人性的基础。只有在这个意义上,施特劳斯为启蒙做了辩护:新自然哲学为人类打造了新的理智岛,隔绝了混乱无序的黑暗王国。
施特劳斯拒绝了肤浅的弗洛伊德式的宗教观念,为此他发现了尼采。他推论出“权力意志”作为真实,“永恒回归”是这一学说的最高价值。然而,这似乎只是一种针对海德格尔及那种哲学后果的修辞:既然现代性已经不可能逆转,那么可以以另一种形式来回归,透过尼采而不是海德格尔,回到了原初自然,使自然能再次是其所是。这也保障了一种自然秩序,一种差等,使得高贵再次成为可能。透过尼采,施特劳斯解决了他在《海德格尔存在主义导言》中所言称的那种虚无主义,意志的力量使哲学再次成为必然性,必然的自由克服了偶然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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