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逸:作古诗词曲弃格律少用典,乃当代古诗词曲创作的必然趋势(13)

2023-05-04 来源:飞速影视
可那是一条什么道路呵!它是为某种音乐目的而开设的,它是极端拘人手脚的。它是以李白为首的一大批文士诗人所不愿走的道路呵!那我们又为什么还要把它高举而不放舍,并用它来成为当今诗、词、曲创作中唯一的标准呢?我们为什么不用沈约“天机启而律吕自调”的创作原则,不用古代诸文学大师们最讲究的“信手行去,一派天机”的创作原则,而偏要用沈约留下,被唐人发展了——已被本文前面证明这是一种违反大自然与人类社会多元和谐,其实也是违反了天机中那自然的音乐原则的狭隘的格律呢?为什么我们还要使诗像纪昀所说“江西生硬”(见纪评苏东坡《王中甫哀辞并序》诗)那样,以格律生硬的拼凑律诗呢!为什么还要把格律弄成宋孝宗赵慎在《苏东坡文集序》中所说的“缀词缉句,文之蟊贼”呢?那我们要问,是活泼的天机重要呢,还是垂死的躯壳般的格律重要呢?
不信请看《文苑英华》卷十“省试诗”所留下的唐代进士科及第者的应试之作,内中那么多名家,谁写出一首好律诗了的!不信又请看唐宋科举中中式的讲了格律的律赋,谁敢说它就比没有讲格律的《洛神赋》、前后《赤壁赋》更好呢,律赋一篇都没有在历史中进入人口传颂。此也可见格律那可怕的死神枯灰般的形式与实质了。
(9)苏东坡《腊日游孤山访惠勤、惠思二僧》诗说:“作诗火急追亡逋,清景一失后难摹。”苏东坡道出了好诗的那种得句的过程。清代徐增《而庵诗话》第57条说:“好诗须在一刹那上揽取,迟则失之。”陆机《文赋》中也说:“思,风发于胸臆;言,泉流于唇齿。”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中说:“词源倒流三峡水”也都道出了诗文得于胸中浩浩而来的感觉。那么,万灵奔赴中,来了好句与好感觉——也就是人们称为灵感的,我们是把这种灵感与神来之笔的原始,稍加语言的精洁后保留下来好呢,还是把它们塞进为平仄而搅拌的“语言粉碎机”,弄得面目全非后,再把它们碎破的零乱捡理出来?这二者谁更好呢?有时,我作诗过程中,把这种灵感变成诗句的“语言精洁”的过程,都感到一种罪过与难堪,最怕灵感荡然消失。但若我们把这种灵感投进诗律的“语言粉碎机”,当语言与用字一变,灵感也就粉碎,成为庸感了!
神奇也就化为凡俗了!当然,我们这里说的是大多数的情况,也有少数人的灵感语言一出来,就只需调整一两个字的平仄,便成诗句了,使灵感不至完全破碎。但就是这种高明者,人生也只能遇上一次,最多几次,所以每位唐代大诗人,一生也只能有几首好的律诗,而好的律诗中,也只能有一两句好的句子。而一般的诗人,便可能一生一次也遇不上了。所以,人们出于对这种灵感来了又不被诗律、词律弄破碎的珍视与稀罕,便多用他的名句(灵感!)来呼称他了。如唐代赵嘏有“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一句,便被人称为“赵倚楼”。如五代僧人贯休献王建诗“一瓶一钵垂垂老,万水千山得得来”此象声词“得得”用得极好,便被时人呼为“得得和尚”。又如“张三影”(张先)、“山抹微云秦学士”(秦少游)、“露华倒影柳屯田”(柳永)、“贺梅子”(贺方回)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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