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邦智库理事长高明勇:重新理解“梁衡散文”(8)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1、传承传统,摆脱模式痕迹
对这种传承,也存有一定的质疑。梁衡早年曾对杨朔散文提出质疑,指出“杨朔模式”的两个特点:内容上的虚幻性与象征性,结构上的稳定性,即“物—人—理”的三段式结构。同时,指出“杨朔模式”的本质是假,是一个叫人“忘记自我、为空头政治服务的假模式”,造成的流弊是模式化、僵硬化,使散文的艺术之路越走越窄。[8]
有论者认为,梁衡的散文是否存在一种新的创作模式。笔者也认为,伴随着梁衡散文的成熟,其风格也大致的显现出一个脉络,同时也凸现出两个相对难以协调的矛盾:作品文体的同构化倾向和理性立场与审美冲动的失衡。
然而,这种倾向与失衡,并不意味着所谓的“梁衡模式”。如果结合梁衡近年来的散文创作,尤其是《树梢上的中国》中的系列散文来看,更是梁衡的一种进阶,早已摆脱模式的痕迹。
在《华表之木老银杏》《万里长城一红柳》《死去活来七里槐》《百年震柳》等篇章中,叙事自然,行文自由,不但没有同构化倾向的色彩,在理性立场与审美冲动之间也游刃有余。
2、工而自然,超越形散神聚
散文创作,一般认为其核心原理在于“形神而神不散”,或“形散神聚”。对梁衡而言,则更多地体现为“工”与“自然”的平衡。
文学批评家谢有顺曾有一个解释,认为“梁衡的散文能一再入选中学语文课本作范文,我想,主要是因为他的散文多符合规范,而少随意和恣肆,适合于中学生模仿学习。而他的政治散文之工,则主要体现在独特的视角和情理的交融上。”
由此,他提出了一个散文创作的关键命题,“我相信,多数的散文作者,都面临着如何在自由与雕琢、潇洒与匠心之间找到平衡点的困惑。散文写作的难度正在于此了。”
这是一个两难的境地:“法在无法之中,情在自然之中,这可谓是散文在自由与求工之间的完美结合。散文写作要想越过工巧,直达无法、无技巧的天然之境,那是幻想。散文也需要用心经营。”[9]
至少最近十年,不管是以《假如毛泽东去骑马》为代表作的系列政治题材散文,还是以《左公柳,西北天际的一抹绿云》为代表作的“人文古树”系列散文,可以看出,梁衡在这一命题上着力破解,“在自由与经营(工)之间徘徊,寻找二者的平衡,以达潇洒自然之境。”
在这些文本中,“叙事”更为洒脱,修辞若隐若现,“抒情”极为克制,感叹收放自如,“描写”注重细节,刻画状若绘制,“议论”一针见血,评判入木三分,“用典”恰到好处,契入字里行间。“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苏轼,《答谢民师书》)——“行于所当行”,是如同行云流水的自由,“止于所不可不止”,是注重自我克制的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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