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巴黎评论·作家访谈》首位收入的批评家,他如此“火力全开”|此刻夜读(3)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因为靠朗读的方式学习英语的缘故,他的口音很独特,并且还带有一点纽约人的腔调。“我家住东布朗克斯,家里人只说意第绪语,没办法,你只好大声朗读布莱克的《预言诗》,这样才能勉强学到一点英语。”他这么解释说。布鲁姆说话经常从一个疑问句开始,那种很直接有时还很个人的问题,要不然就是先叹一口气:“哎,今天我这布鲁姆脚又疼了!”
——安东尼奥·魏斯,一九九一年
《巴黎评论》:众所周知,您从小就有极为惊人的记忆力。您认为这种复现能力是由文字本身触发的呢,还是有别的因素?
布鲁姆:哦,这是很直接的反应,往往就是文本所触发的,而且总是含有审美的成分。我很早就知道,分辨一首诗的好坏,要看它能不能让我读一遍就能记诵。我感觉,在这方面,改变我看法的主要就是尼采,而这也是他在审美上对我唯一的影响。我后来逐渐明白,可记忆度和必然性的高低,其实跟深层愉悦并无关系;相反,它有可能源于一种痛苦的体验。也就是说,尼采告诉我们,意义之中都包含着痛苦。这痛苦有时是困难所致,有时则是因为标准定得太高,你达不到。

被《巴黎评论·作家访谈》首位收入的批评家,他如此“火力全开”|此刻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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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评论》:您是否有过这样的感觉,如此大量的阅读恰恰是对经验的规避?
布鲁姆:不觉得。对我来说,阅读是一种强烈的情绪,或者一种能鼓动人的激情,如火如荼,让人如痴如醉。我认为,不管怎么想,我都无法相信阅读是为了用一种更理想化的存在来代替我原本的生活。阅读是因为热爱。我疯狂迷恋上了诗歌。我认为不该将这股激情理想化。我个人肯定不会再这么做。也就是说,只要能找到真正的好诗,我还是很爱读一读。就在最近,我又坐下来(哎,几年来这还是头一回)一口气把莎剧《特洛伊罗斯和克瑞西达》通读了一遍。我发现这体验实在太棒了,强烈而美妙,完全没有减弱的迹象。当然,阅读本身就有其价值,它本身也是一种现实,而且绝不能被简化,或归于其他名目之下。弗洛伊德当然希望把它简化为性思维,或者说性的历史。但我越来越发现,文学,尤其是莎士比亚(他代表了文学),是远比心理分析更为全面的认知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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