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文明研究︱于漫王佳祺:博尔赫斯多元创作中的“东方元素”探析(6)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坚硬的昨天。
没有一件事物
不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字母
写在不可破解的永恒经文里
时间是它的书卷。离家的人
早已回返。我们的生命
是未至的也是行过的路径。
无物向我们道别。无物离我们而去。
不要放弃。感化院一片黑暗,
坚实的牢笼由无尽的铁铸成,
但在你囚房里的某个转角
也许有一个疏忽,一道裂缝,
这条路像箭一样致人死命
但在那些缝隙中是神在潜藏。
诗中有很多博尔赫斯所理解的“道”的象征符号——经文、书卷、房屋、小径、囚房、箭、裂缝,而“不可破解的经文”、“黑暗的感化院”、“裂缝”和“夺人性命的道路”等这些消极意象中,同时也潜藏着神灵的观念,构成博尔赫斯对“道”的相对观点的理解。
在展示了主观性与客观性的永恒冲突以后,博尔赫斯显然对尚未被解答的问题非常关心:时间存在于人的头脑之内还是头脑之外?神祗和意志是否存在?神的头脑和人的头脑有什么相互关系?时间是由谁所定义的?对于这些问题,博尔赫斯首先试图在西方世界的范畴内寻求答案,在没有得到满意的解答后,他将目光投向了东方,投向了庄子,以解决现实和幻觉之间对立的问题:
我们选择最简单的一个时刻:例如,庄子的梦境(Herbert Alien Giles;Chuang Tzu,1889),大概是2500年之前,有一天庄子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当他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他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他。我们先不去考虑他醒来的时候,我们思考一下梦中的时刻,或者梦中的某一个时刻:“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古老的文本这样写道(此处文本指的是《庄子》——作者原注)。我们将永远不会知道庄子是否看到过一个花园,在花园中他似乎正翩翩飞舞或者化身成为一个黄色三角形,这无疑是他,但是我们知道图像其实是主观的,尽管它是由记忆提供的。
结果,博尔赫斯在这些思想的引导下,构建了另外一些充斥着理想性和象征性的人物长廊。例如,《小径的分叉花园》中的余准和艾伯特,他们彼此对立,彼此映射,但相互之间并不互补,解决这种对立的唯一方法似乎是死亡。余准和艾伯特的关系构成了一种反照却致命的无穷对立关系。这种关系不仅体现在角色上,还转化和扩展到了书中对立的现实、翻转的情景和逆转的故事中。这个结论几乎可以在博尔赫斯所有的文学作品中得到反复印证。我们选取以下几个典型例子加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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