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确诊成人多动症:在路口,重构秩序(3)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患有ADHD的男孩 /图源:电影《妈咪》(Mommy)
据《中国注意缺陷多动障碍防治指南》数据显示,我国ADHD患者就诊率仅有10%。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精神卫生中心儿少科医生江文庆指出,ADHD患儿的通常就诊年龄是学龄阶段,随着患者年龄的增长,会有更高的共病可能性,因此,在青少年甚至成人阶段就诊,而缺乏学龄阶段的诊断记录,再做出ADHD的诊断就存在一定困难。
目前,我国国内尚无针对成人ADHD的专病诊疗门诊,在大多数医院,成年患者只能在儿科问诊。据公众号“青衫Aspie”*整理,国内可就诊成人ADHD的医院中,仅确诊这一流程基本就要花费上千元,后续如长期服药、治疗,费用则更为高昂,并非普通家庭所能承担。
然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甚至走不到“确诊”这一步。钱秋谨列出几个令人惊叹的数字:北京大学第六医院接诊的成人患者中,超过80%的人拥有本科及以上学历,他们的平均智商在120左右,“他们甚至会拿着相关的文献、药典来和医生探讨治疗方法。”但由于社会整体认知度和关注度的不足,更多的、隐匿在人群中的成人ADHD患者缺少知晓这一障碍的渠道,或许也不具备搜集信息了解自我的能力,所以仍然生活在束手无策的挫败之中。
他们不知道,一次次拨乱自己生活的是名为ADHD的大脑执行功能障碍,而不是无能、懒惰或糊涂。
症状显现
2020年的暑假,李泽提前从家乡飞到上海,前往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新华医院就诊。在此之前,大一一整年的时间里,他每天都生活在不知来由的混乱与自责当中。
升入大学,失去了统一制定的日程表,李泽感到迷茫而无所适从。面对长线作业时,他无法为自己制定计划,甚至难以开始。只有到了截止日期前的最后一天,李泽才会像“被夹住”一样感到一种因紧迫而产生的清晰,“计划能力、执行力和思考能力都莫名其妙地提高了”。
比起马拉松选手,ADHD患者更像是短跑健将——对于他们来说,deadline才是第一原动力,时间的紧迫感增加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的分泌,使他们进入非常集中的状态。
平日学习,当李泽终于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任务上时,一个电话、一声敲门声或者一条信息——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打乱他,让他的注意力开始跳跃、再也无法回到原点。于是,平时的知识积累七零八落,到了期末只能囫囵把整本书背下,应付考试。
李泽的专业是小语种,他形容,语言学习就像垒砖块,下层如果不够稳定,继续向上堆叠就会摇摇欲坠,“临时抱佛脚”的办法并不长久。大一下学期,转到线上教学,45分钟一节的网课,李泽往往只能听进去一两分钟,熬到期末,他不得不申请了缓考。沮丧和无力感如潮水一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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