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梵高”背后:第一油画村的艰难转型(3)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周永久给前来买画的顾客拿来范画。郑子愚摄
2 早就开启的转型
“现在的大芬村,至少有上千人在做原创。”周峰曾是大芬美术产业协会的名誉会长,他表示,大芬村转型原创其实很早就开始了。
大芬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世纪90年代初。当时,“亚洲四小龙”的劳动力成本逐步抬升,来自欧美的油画订单试图寻找更便宜的劳动力市场。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向深圳,这里作为衔接香港和内地通商口岸,自然成为新一代油画工厂最合适的选址。大量香港画商带着欧美的订单涌入深圳,雇佣内地更便宜的画工,大芬逐渐成为批量生产油画的聚集地。
所谓的“流水线作画”正是这一时期的产物。周永久回忆,为了赶订单,他们将工厂的模式带入了画室:有人负责打一层薄底,有人负责画眼睛,有人负责涂背景……周永久则负责最终的调整修改。这种粗糙刻板的绘画流程成为大芬村的“特产”。他最多时带了33个徒弟,临摹的技艺说不上精湛,但25分钟就能画出一张《向日葵》。
“真是无忧无虑的年代。那时候我们租的房子两百块钱,四五个人分一间,一个月才几十块,买一斤肉3块钱。但你知道那时候卖一幅画能赚多少钱吗?四五百块呢。卖一幅画够你吃一个月了。”赵小勇记得,那是大芬的黄金时代,到处是从贵州、湖南、福建等地赶来打工的年轻人,他们像农民一样赤裸着上身,在工作坊里挥汗如雨。晚上画完了,一群人呼朋唤友,吃烧烤,打桌球,喝酒谈天。他形容那段日子,“浪漫、自由、快乐”。

“中国梵高”背后:第一油画村的艰难转型


大芬村画工。郑子愚摄
2005年前后,大芬迎来了产值的巅峰。欧美市场70%的油画来自中国,而其中的80%则来自大芬。当年,大芬村的油画产业产值达到2.79亿元。也是在这一年,摄影记者余海波来到大芬村,拍下了他们的生存状态。在余海波的照片中,赵小勇、周永久等画工们正在蓬头垢面地画画、吃饭、睡觉,而四周的墙和天花板上密密麻麻挂满了世界名画。画上是圣母白皙丰腴的臂膀,画下是黝黑如柴的画工。这组名为《油画第一村——深圳大芬村》的作品获得了2006年的荷赛奖。
但好景没持续太久,大芬“代工厂”的高峰停留在2008年。次贷危机和欧债危机接踵而至,欧美国家收紧了口袋,大芬的订单量骤然跌落,“一下就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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