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道明谈契诃夫:他生活在19世纪,思想属于20、21世纪(16)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的确,《我的一生》里存有可以理解为宣扬“劳工神圣”的思想,小说主人公不在衙门供职而当了一个油漆工人,并为此而自豪,小说里还有一些高声谴责城市社会生活的“过激言论”,如:
“想起我在这个城里从小就不断观察到的那许许多多隐忍的、慢性的痛苦。我不明白这六万居民到底为什么活着……他们互相折磨,害怕自由,痛恨自由像痛恨敌人一样。”
“我们这座城已经存在了几百年,在这几百年里它没有为祖国贡献出一个有用的人,一个也没有!凡是稍稍带有点生气的、稍稍发出亮光的东西在萌芽时期就统统被你们扼杀了!”
但《我的一生》的最后一章还是出现了乐观主义的调子:“要是我有心给自己定做一个戒指,我就会选这样一句话刻在我的戒指上:‘任何事情都不会过去’。我相信任何事情都不会不留痕迹地过去,我们所走的最小的一步都会影响现在的、将来的生活。”
契诃夫当然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他在《新别墅》(1899)里,怀着忧伤,写了一个农民们不能与“新别墅”的主人——工程师夫妇和睦相处的故事。
“他们想:他们村子里的人都善良,安分,通情达理,敬畏上帝,叶连娜·伊凡诺芙娜也安分,心好,温和,谁看见她那模样都会觉得可怜,然而为什么他们处不来,分手的时候像仇人似的?”
契诃夫不赞成人与人之间的对立与冲突。他写《决斗》就是希望那两个性格与人生观迥异的知识分子不要发生“决斗”。小说在情节发展的紧要关头,发出如下的呼吁:“为什么他恨拉耶甫斯基,拉耶甫斯基也恨他呢?为什么他们要决斗呢?”“如果我们没有从小被安乐的生活环境和周围的上流人物惯坏;那么,他们会多么友好,多么乐于原谅对方的缺点,多么珍视彼此的优点啊。”
拉耶甫斯基和动物学家冯·柯连放弃“决斗”,相视一笑泯恩仇之后,终于想到:“寻求真理的时候,人也总是进两步,退一步。痛苦、错误、生活的烦闷把他们抛回来,然而渴求真理的心情和顽强的意志又促使他们不断前进。”
要说对于“学说”的信仰,那么契诃夫倒是说过他对达尔文的进化论产生过浓厚兴趣。这也支撑了他的历史乐观主义的信念。
十四
2004年,以色列一家剧院以舞台剧《安魂曲》参加北京的契诃夫戏剧节,引起了首都戏剧界的不小震撼。
《安魂曲》由契诃夫的三个短篇小说改编而成——《洛希尔的提琴》(1894)、《在峡谷里》(1900)和《苦恼》(1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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