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访谈|朱辉:世间万物必有其理,所有过往都会发芽(5)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青年报:每一个作家都有一个文学的故乡,你觉得兴化和南京哪个是你的文学故乡?在你的文学版图上,哪一方面的作品占据更重要的位置?
朱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诚实地说,是一个水乡出生的孩子,在南京成长。
我的作品总量不大。我写过故乡,写过社会,比较多的,写的是男女情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什么意思?我反正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二”。二就是阴阳,在人世,也是男女。没有男女,不成个世界。在人的生命旺盛期,男女的事,都是特别重要的事。几乎一切的人之关切,都与男女关系分不开。我没有具体统计,但确实写了不少男女。其中的许多篇目,是我自己钟意的。显然还有更宏大、辽阔的主题,写这些,易流传,能得奖。如果看对眼了,我也会去写。
青年报:你的名气很响,那么你的成名作是什么?回过头如果让你重写,你会怎么去写?
朱辉: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名。写小说的,也就是圈子里的人知道。就名来讲,作家比不了歌星——一首歌,还不是他写的谱的,他只唱这一首,能一直唱,反复唱,唱到不能呼吸的那一天。呵呵。作家必须永远写。写新的,不一样的。
就同行知道、我自己也还觉得不错而言,是短篇小说《和辛夷在一起的星期三》,长篇小说《我的表情》。两个写的都是初恋的复辟。这样的题材,我用心写了,那就是消耗性的,我不会再去写。
青年报:你创作长篇小说《白驹》的时候电脑被偷了,你立即重新写了开头的一万多字,你觉得重新写的和原来相比哪个更好?这种变故,有没有改变后边的走向?包括《白驹》,你原来还创作过《我的表情》《牛角梳》《天知道》等重要的长篇小说,这些作品如今的命运如何?
朱辉:电脑被偷,又失而复得,是个奇遇。等警察把小偷抓住,把电脑送回来,我已重写了开头。新写的跟找回来的旧稿不一样。我最后用的是新写的。不是经过这十几天,我的能力提高了,而是手头的已经写顺了。我写作,基本是想好了再写,重写并不改变整个大局。
我至今只写了四个长篇。它们有的再版过,有的签约过电影,没有拍,但都已经是旧作。我正在写新的长篇,写我们这代人。我不敢吹牛说能写得多好,但正着手的这个一定比那四个好。对此我有充分的信心。
青年报:你的新长篇我们都非常期待,停了这么多的长篇,而去写短篇小说,有什么考虑和苦衷吗?
朱辉:最近十几年,我写的都是短篇小说,连个中篇都没有。我觉得,短篇小说是最有趣的艺术形式,另外,这么多年来,除了三年专业写作,我一直都是业余创作,忙于为稻粱谋,坐在那里打字的时间真不多,我只能写短篇。这是一个业余作者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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