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想说爱你不容易(6)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2020年,问答网站知乎上曾出现过一个提问:亚洲何时才会出现“形象自爱”运动(Body Image Campaign)?其中一个高赞回答不无悲观地表示:近十年也不会有。
在中国,注视身体的目光是强烈的,健康与形象更是文化关注的焦点。在这种社会文化中,女性和少数群体是不可否认的身体压迫的主要对象。一位罹患乳腺癌、今年春天刚刚做完左侧乳房切除手术的患者告诉笔者,失去乳房对她而言就像“被判了死刑”。她害怕在洗澡时看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她无法向两个女儿解释自己的身体变化,也不敢在母亲以外的家人面前袒露自己改变后的胸部。她只敢在佩戴上义乳后才愿意出门,也担心身体的变化会为婚姻带来的危机。此外,一系列化疗为头发、面色等身体特征带来的变化都是她不得不咽下的苦果。只有想到未来有机会通过乳房重建手术恢复正常的念头,她才能撑下去,将心理创伤压在心底。

“身体”,想说爱你不容易


“身体”,想说爱你不容易


上图、下图:经历18个月的打磨修改,于晓丹的内衣品牌姜好设计出了适合乳腺癌术后不同阶段、不同诉求女性的内衣款式。
制作面向乳腺癌术后患者的内衣的设计师于晓丹说,这样的心理感受在患者群体中几乎是共通的。“身体的缺失让她们自卑,还有对死亡的恐惧、压力,以及面对婚姻中规定她所要承担的角色。”没有乳房的女人,不仅要面临来自社会观念的压力,也被审美文化的目光所压迫。东亚传统文化讲究平衡对称之美,失去了一侧乳房,就像失去了这种平衡。于晓丹说,来自社会关系的种种暗示都可能强化这种心理暗示。而且,“除了身体的不对称,她最害怕的其实是被区别对待”。
周雯静《红色系列N°6》,尺寸可变,陶瓷,2016-1;周雯静《红色系列N°6》,尺寸可变,陶瓷,2016-2。
对不同身体的反应和归类,会在实践中促进社会不平等的合法化和再生产。华南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教授熊欢认为,国内的公众宣教系统还未能提供足够多元化的身体信息,以丰富有关身体的审美规范,教导人们接纳不同的身体,而公共尺度上单一的身体形象正是助长身体歧视的因素之一。从福柯提出的身体与权力的关系来看,身体承载着各种社会权力关系。位于主流的身体对少数身体实施权力作用,这种不对等的关系正是一种建立在身体上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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