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军光阴的故事(5)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青年骆以军(右)与友人
这个地方叫阳明山,以温泉闻名,空气中蒸腾着许多虔诚、闪灵灵的梦想。骆以军回忆,三毛自杀那天,有十几个哥们打公共电话通知他,汤婆婆唤一声,他就轰隆隆地往外跑。此地的文学青年多半是抽象的脸,但也不失留下姓名的:袁哲生、邱妙津、黄国峻……骆以军与三人共享的是同一段青春。有时是哲生下榻,他们在灯影绰绰里聊社会新闻;有时是妙津在宿舍与人围坐,辩论文学;有时是国峻,小说家黄春明的次子,很乖,很沉默,“他的路数和同龄人很不一样”。
同龄人的名校光环,一度让“废柴”出身的骆以军自卑,但好的氛围让他可以不为此困扰太久。那是台湾“解严”的头十年,所有摩拳擦掌的新人都可以像参加《中国好声音》一样竞技、争取奖项,他们平等地拥有一条开阔的上升路径。读研究生时,骆以军凭一篇《手枪王》走红,紧接着就有出版社找上门来。还有一些天马行空的合作机会,比如给一个看起来像没睡醒的人写歌词。他写了两首,拿到一万五台币(人民币3300元左右),觉得对方“很大方”,那是后来火遍全国的歌手伍佰。
再后来发生的一切,愈发像镜像世界般光怪、扭曲,失去纯真的颜色。一年之间,黄国峻、袁哲生接连离世,引发社会震动,人们将此与邱妙津海外留学时的自戕联系起来,视为某种时代的症结。马华作家黄锦树将他们按写作风格归为一类,叫“内向世代”。有段时间,骆以军成为“内向世代”中一个反向的代表,被关心或过度关心,有人甚至直接问他,“下一个会不会是你啊”?
从左至右:邱妙津(1969-1995)、黄国峻(1971-2003)、袁哲生(1966-2004)
彼时的他,的确有些抑郁的倾向,但从未有过极端的想法。摆在他面前的是另一种层面的痛苦。在文学界闯出名气后,出于养家和找到伯乐的期冀,他进入一家出版社工作。结果没多久就后悔了,“感觉他们把几个管线接在我头上,吸取我的脑浆”。最崩溃时,他跑到一家串烧店,问老板制作成本,盘算着是否该开启一门自己的生意,“不如养那个时间,可以写点纯粹的东西”。
作品打入市场,意味着他需要融入业界和圈子。最荣光的时候,朱天心给他题字,王德威为他的新书作序,事业仿佛走向了巅峰。他不容置疑地感到恩惠。于是,菜鸟开始跟着前辈出席各种私人聚会,直面内心对社交的恐惧,发挥自我调侃的功力。他还在杨泽参与创作的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新宝岛曼波》里扮演过一个对着美女流口水的人,如今提到仍觉得羞耻,说那只是为了帮忙,并不是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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