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军光阴的故事(9)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对话骆以军:
我们的文明所缺乏的品德
由于骆以军身体抱恙,
以下部分为他给记者的邮件笔答回复
凤凰网读书:《我们自夜暗的酒馆离开》首次在大陆出版,其中收录了您的处女作《红字团》、成名作《降生十二星座》,书中末篇是写于2005年的自序。如今您已处于下一个人生阶段了,如果再写“序”的话,会想说些什么?
骆以军:会想说什么?应该是感激神灵在这个时刻,会以那为“昔日”的时间刻度。回想一下后来的这十来年,我很开心写了《西夏旅馆》《女儿》《匡超人》这几个长篇,很开心自己的心没有变坏。我生了几场大病,以为会阳寿止于五十出头,但又遇贵人,侥幸从死境拉了回来。但确实已该“知天命”,车子引擎已爆缸而修过,不复有从前的“全线骑兵冲出”的力量了。

骆以军光阴的故事


《我们自夜暗的酒馆离开》,骆以军,九州出版社 | 后浪,2021年12月
凤凰网读书:王德威说您的作品里有“人渣世界观”,有什么想为那些主人公们“辩护”的吗?或者如果按他的说法,所谓的“人渣”的“世界观”到底是什么?
骆以军:很像赫拉巴尔的《底层的珍珠》吧?就是像说“这世界,我除了作作鬼脸,扯两句屁话,就一无所有了”。人世真的很难!!!超乎我每个年纪所领会的难,这有我自己的“人世之衰”与“他感”的外沿、流浪。从我几年前读了波拉尼奥《2666》《荒野侦探》之后,就要抵抗那巨大的构图洞察力:这一切在几百年前,我们所有人努力活着,但都只能是被扭坏塌陷的“人渣”。那些承受过各式超乎想像之痛苦,却无声、或被遗忘、或以丑陋蠢笨之形态示人,但也些温暖的灵魂(譬如鲁迅),传下了那种炭笔素描方法。
凤凰网读书:您在《故事便利店》里提到“这个时代不会有木心这样的人了”,为什么这么说?这是否是台湾新生代作家的某种集体焦虑?
骆以军:应该不会焦虑,夏虫无法语冰。台湾现在可能没有人把木心当作失落的什么。不只台湾吧,我想现下这个世界新局,很难“再现”木心、张爱玲、沈从文,这些不论冷或热、温润或荒凉,但知道天地多高,有深邃教养的作家。他们那一代人,没有网路、手机,很像犹太教静默教义,把庞大的文明放在自己脑中,真正活在丧乱的、周边的人全都疯狂的时代,又心灵纯淨,爱最美的艺术、文学,简直就像是最挑嘴的、只吃清泉里游鱼的鹤。我们活在用眼耳鼻舌做生意的世界,没办法的,只能把馊水、米糠混在一起通通吃下。这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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