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军光阴的故事(10)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故事便利店》,骆以军,河南文艺出版社 | 理想国,2021年12月
凤凰网读书:您如何看待文学世界由“向外扩展”到“向内探索”的大趋势?在一些作家和评论家看来,这一代作家缺乏的并非“经验”,而是一种“精神”。
骆以军:(未作答)
凤凰网读书:和大陆相比,台湾文学和出版如今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包括市场环境、文学机构的建设、大众阅读氛围等等,您可以随意说说。之前我和一位您的读者聊天,我们都很好奇台湾有没有作家协会,新作家和作品主要通过什么渠道出来?
骆以军:应该是蛮惨的。十多年来网路对纸本书的灭绝,现又加上疫情。台湾能一直有年轻创作者,应该说是一件很珍贵的事。台湾没有作协,从我这辈往下,专业写小说基本是非常艰苦、困顿的事。老实说,我根本不能想象,某个角落里、某些和我年轻时一样两眼烧着梦幻光辉的年轻创作者,他们是怎么有一顿没一顿地存活下来的。台湾的市场太小了,如大江(指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很多年前说过的,世界(或说日本)的典范人物早已不是大小说家,而是动画片导演或顶尖运动员。事实上这本就是像《金刚经》里描述的已美到没有缝隙的资本主义世界,台湾的出版市场竟不合物理学定律,长出许多颠沛穷困仍认真写小说的年轻人,其实很珍贵。
凤凰网读书:五年级作家的意义上,在岛屿写作的意义上,或者世界文学坐标系中,您如何看待以及面对自己也许不会成为“符号”、成为“经典”的命运?我想这能投射到很多人身上,例如我注定不会成为这个时代出色的记者,这可能也并不是“我的时代”,而我要如何接受这个东西。
骆以军:我曾在脸书写过,“当某个下午,我在某个咖啡屋的角落小桌,写下了一段,我自己觉得马尔克斯、大江或卡夫卡也不过如此的段落,周围没有人知道,但这事已是它的奖赏本身了”。那个饱满、激爽、幸福的时刻。
凤凰网读书:您与社会活动、公共议题似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在台湾是一种常见的写作者状态吗?在大陆其实比较割裂,纯文学被认为“高冷”,基本不回应现实,但真正的知识分子写作可能也会被批评。
骆以军:“小说”或说“二十世纪那些伟大小说”,其实都要颇长的时光去学习体会,譬如我对卡夫卡的摸索、笨拙的领会,是这几年有缘在童伟格的书写难度中我因此多打开的小说矿洞。或是三十多岁时,黄锦树开给我的奈波尔,或是后来读的大江那几本长篇,或我很晚才细细品读的门罗或卡佛,那都不是我最初习艺十年曾碰到的,难度颇高的内向宇宙。或宋明炜推荐我的《洪堡的礼物》,其实一定有一些“大词”,譬如高贵的可能、厚重油漆后面的无言的旷野……这在我的摸索学习之途,没有停止过深感那个构图的难,建筑的难,可以演奏一首钢琴奏鸣曲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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