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家萨缪尔森论学术合作(8)
2023-09-10 来源:飞速影视
我读了书稿后,觉得是克里克最受伤:如果他是完全对等的合作者,也没有那么冷酷的野心,依我看他必定满怀委屈。不管怎么说,年轻的战友们需要好几年,才能相互和解。
棘手的案件造就糟糕的法律。依我的经验,学者和科学家作为个体,与法官或掘沟工人相比,并无好坏之分。也许我一直很幸运,但如果一切可以选择,我还是希望可以身处我的老师、同事和学生们中间,一个都不要少。
结语
对任何一个人来说(特别是对我来说),用联合署名的研究的相对数量来度量这个人的合作,都是错误的。对于在1776年写作《国富论》的那个斯密,我可以真诚地说“斯密与我”。发现期权价格公式的那一对合作者,他们做了我没能做到的事,所以我可以说“布莱克—斯科尔斯(Black-Scholes)与我”。我显示出了向约翰·希克斯爵士(Sir John Hicks)学习(可供学习的东西)的偏好。我想从他那里学习的,比他愿意从我这里学习的更多:谁说过生活是对等的?我让凯恩斯的橄榄球越过了他停球的码线。为什么我要奢望自己的任何一个记录,都永远无人打破?
我不禁为自由意志论者难过。这是我自己的过失,我应该自谴。每当我感觉到自己太过自满,我就会重读L.T.霍布浩思(L.T. Hobhouse)1922年的文字:
产业的组织者(有成就的学者)发现了一整套由技术工人、机器、市场、和平与秩序组成的社会制度(这是过往的知识与当代研究者智慧的结晶)。他们以为这个社会制度是他们为自己“创造”的,供自己琢磨和赏玩。事实上,这个社会制度是一个巨大的工具和无处不在的氛围,是数以百万计的人在几十代人的时间里共同创造的产物。如果拿去全部的社会因素,我们就连鲁滨逊·克鲁索都不如,没有他从失事船只抢救出来的物品,也没有他学到的知识,我们将不过是赤身裸体的野蛮人,靠树根、浆果和鸟兽为生。
(本文原题为《论学术合作》,摘自《萨缪尔森自述》一书,吕吉尔译,赖建诚校,澎湃新闻获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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