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镜》滑铁卢:黑镜成为自身的反面是这个时代最大的讽刺(4)
2024-01-13 来源:飞速影视
在这个故事中,海恩斯贩卖的是“真实”:与观看电刑纪录片或操作模拟电刑游戏不同,令海恩斯博物馆中的虚拟形象奇货可居的是,它寄存着一个“真正的人格”,一个符合于自由主义主体想象的人格,而人们的快感,则来自于想象性地奴役和处决一个具有恐惧、痛苦、希冀等真实情感的“人”。如果我们停下来略做思考,会发现其中的暧昧之处:被无限复制的雷的意识,是否还是那个已被处死的雷?失去身体的电刑又在什么意义上能够保留“痛苦的瞬间”?这里显然发生的一重误认:拥有数字身体的“雷”之所以拥有主体性,正在于每一个观光客、甚至每一个《黑镜》观众将他认作一个主体,但是这种误认激发的是真实的快感与真实的奴役关系。一处文本细节在此也颇可玩味:尽管数字化的雷具有先锋性,证明着人的意识的独立,然而只有当他被再度赋予一个“身体”(哪怕是投影的虚拟身体),电刑游戏及其隐秘的快感才能成立。
《黑色博物馆》中的电击纪念品
意识可以抽离和复制意味着什么?我们似乎可以借用本雅明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中的“原真性”来思考:正如机械复制的技术打破了艺术作品的原真性标准,意识抽离和复制的技术也消解了“人”作为独一无二的、具有神性的造物的“光晕”,带来彻底的、无从赋形的变革。当然,这仍然是停留在科幻中的假设,但是围绕它所展开的叙事却揭开了一重真正的现实张力:如果我们执意用自由人本主义的模具,来框定这些已然开始溢出边界的技术,那么其结果恐怕会是被极度放大的既有困境,如剥削、等级与奴役等。正如剧集中那个被放在玩具猴子内的母亲凯莉一样,她的悲剧并不必然源自技术自身,而在于她侵犯了自由人本主义主体的自由想象,同样,她的结局也是自由人本主义想象力的边界——意识自我的永恒监禁。
二、从社会批判回归个人英雄
显然,当Netflix击败channel 4获得了《黑镜》的北美首播权后,《黑镜》的基调(尤其是第四季)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为了迎合北美国观众而“美国化”,无疑是最为观众与媒体所诟病的原因之一。仅以第四季为例,曾在第一、第二季中震慑人心的技术想象变得极为薄弱,几乎完全未踏出《白色圣诞》的基本设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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