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哲学视域下的新冠疫情(上):全球性瘟疫的哲学教训(3)

2024-06-16 来源:飞速影视
3. 无论是微妙颠覆,还是暴力对抗,对需要做什么以及对替代办法的任何讨论,都代表着语域的转移,这超出保护大众免受病毒不受控制的传播之威胁的技术简单性(the technical brief)的范围。
4. 我们确定了三种技术范式或方式。“大方案优化”(grand-scheme optimizing)范式通过国家官僚机构以及19世纪的人口科学(Bevlkerungswissenschaft)唤起数字治理的程序。它将政治体的所有成员视为风险承担节点,它们的系统交互需要统一管理。而“拼凑满足”(patchwork satisficing)范式则利用许多不同来源的流行知识,这些知识不提供全面控制方法,但它们冗余地共同工作,以显著降低感染风险。因此,“拼凑满足”类似于公民科学(Bürgerwissenschaft)。第三种范式是“实时响应”(real-time responsiveness)范式:到处都是地方性分布的监测和管理,如消防部门那样开发和部署知识和工具——一旦发生疫情,“火灾”将被扑灭,传染链将通过“实时响应”而被切断。
虽然这些技术范式相互竞争,但没有被公开讨论。它们之间的竞争只有在优先事项发生变化、政策调整和各种行为者之间的责任转移时才能显现出来。
5. 这三种方式对应处理不确定性的三种实践态度。许多人更倾向于谨慎的一面,采取严格的风险规避策略(“大方案优化”),其他人愿意冒险,因为他们采取了预防措施,并将风险控制在合理的可接受性范围内(“拼凑满足”),而其他人则在一个实时反馈循环中修改他们的风险行为,该循环不断地评估所采取的措施和当前趋势(“实时响应”)。应对“新冠危机”技术框架的另一种“方法”是否认不确定性和风险的真实性,人们可能会把这称为某种形式的“缺陷”——远离那些看到问题的人,从而在某些情况下远离社会主流。
6. 这三种方法也有不同之处:“大方案优化”回到国家的行政实践、热力学、气体定律、统计人口科学(Bevlkerungswissenschaft),特别是19世纪的情况,也回到一种特定的知识/权力统治制度,将克里斯蒂安·德斯顿[2]、安东尼·福奇以及钟南山这类科学家提升到国家名人和权威专家的地位。从科学技术研究(STS)、建构性技术评估(TA)、共同设计(co-design)、开放科学(open science)和开放创新(open innovation)的角度来看,令人震惊的是,现代知识社会在危机时刻多么迅速地恢复到一种被视为过时的模式。虽然公民和“公民科学”(citizen science)的贡献在“拼凑满足”和“实时响应”中显现,但这并不根源于关于在21世纪社会中广泛动员分配能力之最佳方法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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