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儒家伦理观根深蒂固的白鹿原,田小娥只有死路一条(3)

2024-06-16 来源:飞速影视
但是在农协失败黑娃逃跑后,小娥先被黑娃闹农协时批斗过的总乡约田福贤在戏台上吊打,然后又在祠堂里被白嘉轩主持大会,与“偷情”的狗蛋用刺刷子惩罚。白嘉轩表面上抽打田小娥,其实是打给白鹿镇保障所乡约鹿子霖看。白、鹿两姓以前是同一个祖先,但是分开两姓后,白、鹿两大家族的历代当家人之间总是心有嫌隙、暗中较量,心里都明镜一样清楚对方的心思。当鹿子霖授意小娥去勾引好青年白孝文时,小娥成为白嘉轩和鹿子霖两个男人之间相互角力的工具。田小娥与白嘉轩直接的矛盾和对立是在小娥死后。白鹿原因干旱造成饥馑,死了好些人。好不容易老天降雨,度过饥荒,但没多久,又陷入了大瘟疫当中,瘟疫的原因说是被杀死的小娥制造的。小娥被公公鹿三杀死之后,冤魂久久不散,附体在鹿三身上,与白嘉轩之间展开对骂和交锋:“族长,你跑哪达去咧?你尻子松了躲跑了!
你把我整得好苦你想好好活着?我要叫你活得连狗也不如,连猪也不胜!”白嘉轩回:“……我活着不容你进祠堂,我死了还是容不下你这个妖精。不管阳世不管阴世,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你有啥鬼花样全使出来,我等着。”小娥的鬼魂非常顽强,没有被白嘉轩请来的法官捉住,还闹得白鹿原的村民到埋着其尸首的窑洞前烧香,甚至于一些在瘟疫中幸存的村民提出要为她修庙塑身的要求。最终,邪不压正,鬼斗不过人,何况是个“邪恶”的女鬼。白嘉轩坐镇指挥,在田小娥死去的窑洞顶上修了个六棱砖塔,把妖精田小娥镇压在下。
“白鹿村乃至整个白鹿原上最淫荡的一个女人以这样的结局终结了一生……整个村子的男人女人老人娃娃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这个女人的好话。”田小娥为什么死?究其实质是因为田小娥犯了 “淫”戒,“淫”则是“七出之条”之一。“出”,指从一个门出去,也叫“去”。“出”“去”即男子处分妻子的法规。“七出之条”酝酿形成于西汉时期,《大戴礼记·本命》中载有“七去”之条: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窃盗。淫即一女事二男,在《白鹿原》里把这种女人称为“婊子”,而且田小娥不仅“事”的是二男(郭举人,黑娃),而是二之后有了三(鹿子霖),三之外还有四(白孝文),特别是到土壕里拉土的鹿三看见讨饭者白孝文气息奄奄的不堪样子,想到祸根是自己儿子黑娃引回的小娥,于是夜里独自一人到破窑里用磨快的梭镖杀死了虽不愿承认但却实实在在是自己儿媳的田小娥。
绝色女子田小娥的鬼魂永远不会知道白嘉轩的力量巨大到什么程度,不知道自己是在做螳臂当车的无用功。白嘉轩后边站着的是白鹿村的所有村民,这些村民按照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规则活着,任何的一举一动、一饭一蔬都在无意识中遵循、践行着这一规约,那就是儒家伦理道德观念,而族长白嘉轩只是这种观念的执行者,或者说一个象征符号。白鹿村被称为“仁义白鹿村”,祠堂里的学堂刚开张时请来的徐先生说他就是冲着“仁义”二字才来学堂教授学生的。族长白嘉轩就是这“仁义”二字的典型代表,而白嘉轩的精神导师则是姐夫朱先生。朱先生被奉为“关中大儒”,他每日晨起即读,生活简朴。受到上至省城达官贵人,下至普通民众的爱戴。他在白鹿书院教授学生,后来带领滋水县的读书人撰写县志。小说文本中对这个朱先生的塑造和刻画有诸多神话色彩,比如在清末民初的混战中,曾靠一张纸一席话就斥退二十万清军,避免了一场生灵涂炭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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