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兴:在不同的语言中流亡,寻找相同的“情感教育”(6)

2024-06-17 来源:飞速影视
到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一个有点可怕的地方,可是在我离开后,到你们去的时候,又因为《天使爱美丽》变成一个很时髦的街道。我原本写累了,就会去透气,冬天雪夜,这些失意的“水手”,走进教堂唱佩尔戈莱西的《圣母悼歌》,他们又化身成了天使,那是极度的震撼。
可能我们之间差了二十几年,我那个时候刚好就处在时代的震荡,所以我会对福楼拜的书写感觉很强烈。基本上其实就回到你刚才讲的,整本书里面好像没有去碰触法国政治,其实可能跟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定义所谓生命、世界政治的方式有关。
张博:我可能跟陈老师在这一点上不是很一样。我出生在一个特别古典文化的家庭,从小就要背四书五经,抄孔子的《论语》,所以在我身上与其说是中与西的对立,不如说是古典与现代的对立,所以我的座右铭是兰波的一句话“必须绝对现代”,我到法国去,我其实是去寻找现代性的,我希望在现代的世界里寻找到我今日生存的原因。
我在法国寻找的那种精神上的现代性,或者说当代性,在那10年里,我寻找到了这样的东西,所以我虽然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回来,可我不觉得是很仓促或者突兀,因为我已经在这10年的教育中寻找到了我要的。
陈传兴:我来引用兰波的另外一句话,“我就是他者”, 其实我一开始到法国当然也是一样。从当时被认为是第三世界的一个亚洲小岛去到那里,当然都会去寻找像刚刚你讲的现代性。
可是大概到第三、第四年之后,我开始思考什么叫“他者”,虽然巴黎这座城市很辉煌,留着十九世纪的余光,但我觉得我就是一个他者。所以后来我会大量地读列维纳斯,读希腊哲学,然后会去回溯到前苏格拉底学派等等。其实《岸萤》里面是一个缩小的西方思想史,一条很曲折就像打毛线圈一样的,常常会乱缠在一起的一条线在探讨西方思想。
西方里面所谓现代性,所谓主体,所谓本体论等等这些纠缠不清的大问题。我不是一个专业哲学家,我也没办法回答,可是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情感,用我自己的书写,用我自己的身体去碰撞。在这个过程里,我不断地发觉,我其实是他者,甚至是他者的他者。
我不了解伊斯兰,不了解非洲大陆。可是我在那10年里,拍了大量阿拉伯人,拍了大量黑人,这完全没有目的性,也不晓得为什么要拍。当我回来之后,我在思考,从列维纳斯的哲学,可能是因为有一个他者的东西出现。因为那时候我也到八大去听利奥塔、德勒兹讲后现代,那时候所有人都在讲后现代,讲殖民后殖民,但是我会觉得这种东有一点虚,里面好像少了某一种真正踏实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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