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时间是过去了,可文学还是留下来了(2)

2024-06-17 来源:飞速影视
翟月琴:首先恭喜您今年获得了纽曼华语文学奖。据我所知,从20世纪70年代起,就不断地有文学奖项垂青于您,比如诗宗奖(1971)、时报文学奖(1979、1987)、吴三连文艺奖(1990)、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2007)等。我想,这也是对您作品的一种肯定方式。那么,您又是如何来评价自己作品的呢?
杨 牧:前年七十岁的时候,台湾开了一个会,我被要求将自己的诗歌分一阶段。我想了一下,年轻时候的创作是一阶段,中年是一个阶段,现在又是老年的阶段。回头看来,每个阶段对我而言,应该都是一样重要的。只是总觉得那时候怎么会这样想,好像看别人的诗一样,无中生有地创造一个写法表现出来。每个阶段的表现方式不同,现在跟最早期是不太一样的。

杨牧:时间是过去了,可文学还是留下来了


台湾洪范书店版《杨牧诗集》三卷
翟月琴:1956年,您开始创作,并在《现代诗》《蓝星诗刊》《创世纪》《野风》等诗刊上投稿,还记得当初是什么触动您写诗吗?
杨 牧: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的刺激,对别人来说会在其他方面找到反应的方式,而我刚好挑了文学。也不懂什么是文学,只是感兴趣而已。大概是在念初中时(十二至十五岁),就拿起笔来模仿,也不见得是模仿哪一个人,而是模仿几种文字,可以产生一种美得令人惊讶的效果。大概如此,再深入的,我也讲不出。我写过一本书叫《山风海雨》,后来收入《奇莱前书》,大致谈到小学时候的感受,其中对自己做过一些分析。
翟月琴:诗歌《学院之树》(1983)中,您回忆起小姑娘捕捉蝴蝶夹在书页中的场景,写道:“这时我们都是老人了——/失去了干燥的彩衣,只有苏醒的灵魂/在书页里拥抱,紧靠着文字并且/活在我们所追求的同情和智慧里。”这种对艺术永恒的追求,是否能够概括您对诗歌意义的理解?
杨 牧:这样解释,相当接近了。我在多处,尤其是在诗集后记中,总是提到时间。这代表了我的一个写作方向,我满意的作品在哪里,没有写好的又在哪里。时间是过去了,可文学还是留下来了。所以我对文字是有一个相当充分的信仰。

杨牧:时间是过去了,可文学还是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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