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时间是过去了,可文学还是留下来了(4)

2024-06-17 来源:飞速影视
杨 牧:不晓得什么时候自己才恍然大悟,其实用白话文做自由新诗,对创作人是很大的自我挑战。本来作诗应该蛮容易的,尤其是六朝以后到唐朝,可以说相当容易。只要按照平仄、押韵,你做得对,人家就不会说你这样不像诗。即使毫无新意,也会觉得这是一首诗,因为声韵都对。可是,现代一百多年来,突然大家下了决心不要照那种方式做。祖宗那么多年想到的办法,现在要放弃,这就要我们自己想出个别的办法来。我想到的就是不要平仄,同时还要保证某种音乐性。这样一来,你的音乐性就跟我的音乐性不一样,比如大陆北方跟台湾的音乐性就不一样。我们要写的让大家都能感觉到这种音乐性,就是很大的挑战,还非常有意义,而且人生艺术的追求也能够在这里有所体现。就好像交响乐,管乐、弦乐,把它们凑起来写在一起,那些人也许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变得这么好听。所谓现代诗的创作人应该有这样的向往,把这种功夫练出来,又不只是家乡的口音那么美而已。
我有些朋友会讲到,家乡话有多么好笑,多么有意思,你们通通都听不懂。这样说,就带有某种限制了。别人都听不懂,只有他自己,或者他那代人能够听得懂。这种限制,应该设法打开它,使大家都接受,这样文学才会普遍。

杨牧:时间是过去了,可文学还是留下来了


杨牧与作者书信之一
翟月琴:您提到常常会有孤独的感觉,就好像1976年您的诗作《孤独》中写道的:“孤独是一匹衰老的兽/潜伏在我乱石磊磊的心里/背上有一种善变的花纹。”这种孤独感源自哪里?
杨 牧:一部分从性格,一部分从经验,一部分从读书的环境中而来。你提到的这首诗歌,我也记得很清楚。那时是1976年,有一天黄昏的时候,自己喝杯啤酒,坐在那里发现天已经慢慢黑了,又一个人在家,那时也还没结婚,偶尔会有这种感觉。当然,孤独也是对独立人格的保存,自古很多思考着的艺术家、诗人、哲学家都常常会感觉到孤独。

杨牧:时间是过去了,可文学还是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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