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卡佛:当我们谈论文学时我们在谈论什么(11)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奥尔顿:你似乎涉及了无意识这个方面。你似乎暗示那是重要性之所在,你的小说包含某种孵化,像《不管谁睡了这张床》里的夫妇。他们把由来已久的内忧孵化出来了。
卡佛:是的,他们一起解决问题。东拉西扯,但他们没有找到问题的实质。是的。很好。我喜欢你的观察。
奥尔顿:特别是《请你安静些,好吗?》这篇小说,有一个确定的主题,就是与女人相比,男人更易受我们谈论小说时提到的那些状况的影响。你能就此做些评论吗?还是说那只是偶然的?
卡佛:这个嘛,我想我第一本书里的男性或男性视角的人物更多一些。有几篇是以女性的第一人称视角写的。比如《肥》和《主意》,我想到的有这两篇。
奥尔顿:但是,举例来说,《肥》里的女性比男性角色鲁迪更有同情心,而且这本书后面的几篇小说——从《杰瑞、莫莉和山姆》那篇开始——主角的名字叫阿尔,他似乎是我反复见到的男性失败者的典型。你在性别上有所区分吗?
卡佛:没有。我并没有打算那么做。
奥尔顿:但女人似乎更强大。
卡佛:我觉得她们或许更强大一些。至少她们更容易生存。
奥尔顿:昨天晚上,听你朗读关于你父亲的随笔(《我父亲的一生》),我忽然想到你母亲似乎具有承受苦难的能力和意志力。这是那个小说动机的来源吗?
卡佛:也许吧,我没有这么想过。而且,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我觉得用男性视角来呈现的话,我更知道该怎么说(实际上是个信心问题)。但采用女性视角后,我觉得自己对女人有所了解了,而且我可以更具同情心,也更加涉入其中。所以我开始以女性的视角讲故事。不过确实,男人在很多小说里承受着打击。
奥尔顿:是因为他们常担负责任?
卡佛:而且不能履行他们的责任。是这样的。
奥尔顿:在你的小说里,人物有时会遭遇某些奇怪的东西(有时具有异国情调或非常美丽),但对他们的影响经常是毁灭性的。这在你早期的作品中时有出现,但我特别想到了《大教堂》里《羽毛》那篇小说,小说的叙事者与他妻子似乎被他们目击的美丽毒害了——东道主与孔雀之间的无私。你想说明什么?你是说中产阶级下层不应该走进艺术博物馆?
卡佛:不是,完全不是,当然不是了。只不过这些人——叙事者和他妻子——见到一对夫妻,一对真正幸福的夫妻,还把自己的生活与他们看到的、属于另一对夫妇的理想生活做比较。一对被美围绕的夫妇,你可以这么认为。讲故事的男人说:“对我们来说更多的是遗憾。”那天晚上过后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把头发剪了。他们生了一个孩子,一个有缺陷的孩子,等等,从那之后他们的生活每况愈下。不过也就是那样了。我不想建立主宰生活的二分法或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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