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进化论的关键一步,为什么是在一艘船上完成的?(6)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远航期间的达尔文绝不是一个进化论者——甚至在登上加拉帕戈斯群岛的时候也不是,这与传言不同。事实上,从达尔文的笔记和评论来看,他当时正努力地在自己熟悉的自然神学框架中理解生物的结构、适应性、分布和彼此之间的关系。然而,我们总能看到达尔文在思考旅途中见闻的意义。因此,我们会看到他忙于思考在澳大利亚发现蚁狮的意义,这些小而凶猛的幼虫会制造陷阱诱捕粗心的爬行昆虫。此刻,这些蚁狮正位于新南威尔士(New South Wales)一处阳光明媚的河岸上,它们与达尔文家乡的种群十分相似,但在这里却带有澳大利亚的异域风情。
澳大利亚动物区系是否代表了某种全然独立的创世中心?袋鼠和鸭嘴兽等异类表明似乎有这种可能性,而在当时的术语中应该引入一个还是多个“创世中心”则是众人严肃讨论的话题。澳大利亚蚁狮和欧洲蚁狮的高度相似性向达尔文表明,这些天各一方的动物群存在某种关联。无论其境内的哺乳动物何等奇特,澳大利亚都并非一个单独的创世产物:对于蚁狮,“怀疑者又怎么说呢?怎么可能会有两位工匠同时做出如此美丽、简单且精巧的发明物?这不可能——造物主一定对整个宇宙一视同仁”。
但航行即将结束时,我们仍能看到达尔文在思考加拉帕戈斯群岛各种嘲鸟(mockingbird)之间的关系。不同岛上的这种鸟类似乎有差异,但作为一个种群又与一般的大陆物种判然有别:它们是大陆物种的变种,还是大陆物种的姊妹物种?为何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让新物种如此繁衍兴盛的岛屿又是怎样的?“如果这些叙述存在些许根据,则群岛动物学便值得仔细研究一番了,因为这些情况会破坏物种的稳定性。”
毫无疑问,“小猎犬号”的探险之旅带来了大量实地采集与观察的成果。在达尔文的《“小猎犬号”航海记》(Journal of Researches,1839年)中,“观察”或“查看”等词出现了73次,“检查”一词则出现了48次,而“实验”一词仅出现了4次。但我们的证据表明达尔文很有质疑精神,他会斟酌如此这般的情况是否属实,并忙着设计实验找出答案。
例如,我们发现他会去验证,陆生扁形动物被纵向切成两段后可否再生为两个新个体(“切分手术之后的25天里,再生情况更好的半截已经与其他任何标本没有区别了……尽管这是个众所周知的实验,但看着每一个重要器官逐渐产生仍显得有趣。”)。他还测试了食腐类秃鹰是否能通过视觉或嗅觉获取食物:“我尝试过……如下实验:用绳子将每只秃鹰并排系好置于墙边,我手拿用白纸裹住的肉块在距离它们约3码(约2.7千米)远的地方来回踱步,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把肉块包裹一点点往前凑,直到已然触碰到秃鹰的喙,鸟儿立刻就把肉块撕碎并吞了下去。“在同样的情况下,要想欺骗一条狗则完全不可能。”他在笔记本中如此写道,但在回顾了奥杜邦(Audubon)和其他人的类似实验后,他不得不承认“支持和反对食腐类秃鹰嗅觉敏锐的证据简直平分秋色”。另外一个实验则与珊瑚的性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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