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彬:诗艺、时代与自我形象的演进(8)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脱字、衍字、阙文等现象也有一定量的存在。《蛇的诱惑——小资产阶级的手势之一》的初版本(《探险队》)中即有明显的错字和脱字现象:
衣裙蟋蟀□响着,混合了
细碎,嘈杂的话声,无目的地
随着虚晃的光影飘散,如透明的
灰尘,不能升起也不能落下。
“蟋蟀”用在此处明显不当——“窸窣”看起来更为合理。令人讶异的是,初刊本(《大公报》,1940年)和《穆旦自选诗集》版亦是如此。现行穆旦诗集通行本径直订正为“窸窣”。“响着”前则是脱落一字,初刊本和《穆旦自选诗集》版均作“擦响着”,《穆旦诗文集》版则作“,响着”。更合理的做法应是从初版本作“擦响着”。
《防空洞里的抒情诗》的初刊本(香港版《大公报》,1939年)结尾的两处阙文则带有鲜明的时代色彩:
谁胜利了,他说,□□□□□□?
我笑,是我。
当人们回到家里,弹去青草和泥土,
从他们头上所编织的大网里,
我是独自走上了□□□□□,
而发见我自己死在那儿僵硬的,
满脸上是欢笑,眼泪,和叹息。
对照后来的版本,前一处阙文为“打下几架敌机”,后一处为“被炸毁的楼”。看起来,初刊本的阙文应该是和新闻检查有关,即用空格符号替代了一些看起来有些敏感的表达象。当期所载厂民的《龙游河之歌》有6处文字、曾逎敦的诗歌《送征人》有两处文字被“□”代替。
3.标点和排版
在不同版本中,标点的异动可谓非常之多。主要出现在行末,部分属脱落或衍出,或属排版误,如“,”作“;”或“。”,“。”作“;”或“!”,等等;也有的是现行通行本依据现代汉语的表达习惯所做的改动,如诗行之中的名词间的“,”多被改作“、”。
排版方面的状况大致有二:其一是过长的诗行的排版问题。《一九三九年火炬行列在昆明》《隐现》《我歌颂肉体》等诗,部分诗行偏长,明显超出了一般书报刊版式的一行所能容纳的范围。检视各类版本(从早年的期刊到《穆旦诗文集》),其做法倒是基本一致的,即照一行所能容纳的最大字数来排,多出的部分另起一行,但由于各个版本一行所能容纳的最大字数并不相同,实际版式也就有所参差。其二,行首空格的问题。部分诗行非顶格排版,行首有一到数字的空格,在不同版本之中,空格亦有差异。总的来看,标点、排版等方面的情形基本不会影响阅读和理解,也不具备诗学的考虑,但也有比较微妙的情形在,比如《我》的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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