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西方哲学新编》第二章世纪之交的各国哲学第四节实用主义(4)

柔性的气质 刚性的气质
理性主义的 经验主义的
（根据原则而行） （根据事实而行)
理智主义的 感觉主义的
唯心主义的 唯物主义的
乐观主义的 悲观主义的
有宗教信仰的 无宗教信仰的
意志自由论的 宿命论的
一元论的 多元论的
独断论的 怀疑论的
情感在詹姆士的实用主义中也起到基础和标准的作用。当他谈到经验时，往往指的是情感的过程，当他谈到需要和满足时，往往指情感的满足。他对情感的强调和皮尔士对逻辑的强调是他们两人明显的分歧。
实用主义的真理观
实用主义对詹姆士而言首先是一种方法，其次是关于真理的理论。他的实用主义方法沿袭皮尔士的思想，只是在其中增加了一些心理因素。詹姆士的实用主义最有特色之处是他的真理观。传统的真理观一般都是“符合说”，詹姆士追问，“观念和实际的符合”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举例说，墙上挂着一个钟，我们看它一眼，会有一个印象，以后在记忆中也会有摹写式的画面；但是，静态的摹写和印象不是“符合”的根本意思，因为我们对钟的内部运转毫无所知，而钟如何工作对我们的生活极其重要，如果我们的观念仅仅符合钟的外表，而不是钟的工作过程，那算不上什么真理。詹姆士说：“掌握真实的思想意味着随便到什么地方都具有十分宝贵的行动工具”。拥有真的观念或错误的观念在生活中造成的后果是极为不同的。他举例说，一个人在森林里迷了路，他发现地上好像有牛走的痕迹，他随着这一似乎是牛径的痕迹走，如果他的思想是真的，那么就得救了，否则就会饿死在森林里。
他说，真理是生活的先决条件，因为真理的对象（比如上例中人的住处）对人是至关重要的。真理不是静止的观念或判断，真理是一个过程，一个事件，在此过程中，人们通过真的思想获得了真理的对象，这才是“观念与实在相符合”的真实含义。詹姆士把这一意义上的符合称作证实的过程，这一过程有起点和终点，因此，既可以说“观念之为真，因为它有用”，也可以说“观念之有用，因为它为真”。第一句话表达了证实过程开始时人们给予真理的期望，第二句话是在证实过程结束时人们对真理作用的总结。
詹姆士说，真理是有兑换价值的。这并不意味着真理的用途只是当下的满足，真理的价值是立即兑现的。詹姆士肯定很多真理只是潜在的，即，每个人除了拥有现实生活必需的真理之外，他还贮备了一批“额外的真理”，它们在平时潜伏不用，在需要时随时可供调遣使用。“兑换价值”这一比喻还意味着真理是可交换的，是公共的。真理好像是金融的信用体系，人们互相交换被证实为有用的观念，你接受我对这个事件的证实，我接受你对那个事件的证实，人们无须对所有的真理一一加以亲身检验。但是，真理的最后的基础是，总有一些人具有证实真理的亲身经历，没有经过亲身证实的人是在靠对他人的信任而接受这些真理的。如果没有这个基础和这种信任，就会像没有信用的金融系统一样崩溃。詹姆士并不否认先天真理，但先天真理也是经过前人证实的，它的用途经过世世代代的沉淀，已经成为不知不觉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