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希特:这是人们说起就沉默的年代(4)

2023-04-27 来源:飞速影视
你庄严地高座,却无人可见
在恒久的命运之上,闪耀而残忍。
…”
这是《昏暗时代》引用的数十首布莱希特诗作中的一首。根据它们创作的年代和缘由,克诺普夫把诗作安置在芜杂的事件叙述中,它们制造出星星闪烁于幽暗森林上空的效果,又如渔网上银光闪闪的拉钩,拉出鱼群的同时,也拉出庞杂水草。克诺普夫以一个文学教授的专业学养和不亚于诗人的敏感度,放慢传记的节奏,细细解读这些诗作,从主题到内容,从修辞、格律到韵脚,使人有时难免会产生错觉,以为读的是一本诗歌评论,而非一部人物传记。这恰恰构成了这部传记的引力场之一。克诺普夫这样分析《神之颂》:“这首颂歌是对基督教之神的清算,没有同尼采一样否定其存在,而是立足于神本身……当饥饿的人在昏暗的深谷中死去,神却端坐在高空,得以永生,无人可见但闪耀光辉(同昏暗相对)。另一组对立出现在‘闪耀’和‘残忍’之间:基督教之神作为善和仁慈的象征,却是自负和冷漠的。
” 布莱希特开创了实用主义诗学,他的诗歌与他所处的时代如此紧密地交织在一起,从不无病呻吟,故作姿态。
“在墙上用粉笔写着
他们要战争。
写这句话的人
已经阵亡。”
四行诗,一代人的悲剧。这首小诗蕴藏的能量不亚于一篇政论,或一部戏剧。诉诸理性和客观,而不是诉诸感情,追求清晰与单纯,而不是模糊与玄秘的诗歌,是布莱希特区别于里尔克、贝恩、策兰等德语诗人的标志。克诺普夫在《昏暗时代》里对布氏诗歌给予了与戏剧同等的地位,借助他的专业分析,读者更能深入领略布莱希特诗歌艺术的独特魅力。
克诺普夫作为文学教授的专业喜好,也反映在他热衷描述和分析布莱希特各个时期的语言风格。1920年代的布莱希特偏爱使用怪异甚至错误的德语,来显示自己激进的美学。但他终究不是表现主义作家。布莱希特日常话语体系有非常鲜明的特征,浅白、讥诮,读来让人忍俊不禁,有时则是一种致命的准确,使人感叹其刻薄,但又不得不佩服其大胆。活灵活现的原话,在这本传记中此起彼伏,每每叫人精神一振。比如,1926年,28岁的布莱希特决定投身马克思主义,他这样形容自己兴奋之情:“我八只鞋都深陷在《资本论》里,我现在必须精确地了解。” 布莱希特偏爱柔和的巴赫,而非激昂的贝多芬,他竟然调侃贝多芬“将体温计看作鉴定音乐最重要的工具之一”;辗转到伦敦,布氏吃不惯英国菜,抱怨道:“英国人的饭食好似是用皮革和杂草做成的……吃英国菜会带来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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