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茨基诞辰80周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以死亡为终结的(4)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在流放地,他的诗学真正地建立了起来,他称之为“结构”,具体而言,这是一种文体想象、生成方式、语言操练的结合。布罗茨基所强调的是一个现在被普世化的公式:诗歌是诸多限定中的生成。苏联便是一种限定。布罗茨基的态度并非愤怒,而是平淡地不以为然。他的《论独裁》一文可能让我们误以为他是反对者,但参考他致哈维尔的信,他的立场是心灵的,也是普世主义的。独裁更不好的地方在于,它“为你构筑你的生命”,而我们回答的那个问题的真正答案并不是政治的,而是人性的。
他不断重申,审美先于道德
布罗茨基越过了苏联的人民诗歌、被压抑的现代主义诗歌、流传不绝的抒情诗,而选择了17世纪的史诗、19世纪的诗体故事,或者英语世界的大型叙事诗。布罗茨基和朗费罗、弗罗斯特、托马斯·哈代、艾略特、奥登,以及同时代的沃尔科特站在了一起。他的诗歌和后殖民主义文学具有同构性,由于他来自于苏联,他从未被放在这样一个位置。1965年1月4日,他写诗纪念艾略特的逝世,这是他第一次和英语世界动态有了真切的纽结,诗中写道,“每一座坟冢都是地球的界沿”,每一首诗歌也都是地球的界沿。作于1969年的《一个美丽纪元的结束》展示了诗人征服未来的野心,“我们纪元的洞察力发源短命的/时代,盲目的时代……为纯真的头颅预备的,唯有利斧和/常青的桂冠。”从1965年在纽约非正式出版的诗集到1970年在纽约正式出版的第一本诗集,其间,布罗茨基的作品开始大量出现在国内外的期刊。
1972年,布罗茨基被塞上了飞往维也纳的飞机,从此再没有被允许回归苏联境内。布罗茨基不久就结合了奥登,后者还为他写了1970年诗集的序言,他荫蔽他,甚至比阿赫玛托娃更甚。这一年他所写的《施波的葬礼》是这样结尾的,“新生的但丁,有满腔的话说,/俯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一个词。”
布罗茨基不久之后便定居在美国,并在1977年取得美国国籍,1980年移居纽约,直到他在此死于心脏病。他在密歇根大学等大学任教,做讲座、朗诵,与此同时,他的名声随之高涨,1981年获得麦克阿瑟天才奖,198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1991年成为美国桂冠诗人。就像阿赫玛托娃预判的那样,内部流亡和外部流亡都在帮助他功成名就,而这是在《我们称之为“流亡”的状态,或曰浮起的橡实》中所未道出的事实。在这篇文章里,布罗茨基阐释了这样一个事实:流亡作家像是被扔进了外太空,他经受的是来自外层空间的引力。流亡让布罗茨基选择了悲喜剧,让他试着去成为那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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