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茨基诞辰80周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以死亡为终结的(5)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在那些令诗人成为明星的散文作品里,布罗茨基通过讲解经典诗人,为我们普及了基本的人文主义知识。这里的布罗茨基既不是批评家,也不是演讲者,更不是一个讨好者,他充当了在现代文化中消失了的古典教育者的角色。当他不断重申,“审美先于道德”,他继承的是马修·阿诺德、欧文·白璧德的衣钵,这让他区别于爱德华·萨义德等批评者所扮演的角色。从俄罗斯文学历史上看,他所继承的茨维塔耶娃和曼德尔斯塔姆的路线,他们将诗歌扩展为散文。正如希尼所言,他的散文是一次垂直起飞,而非低沉的摆动。
《悲伤与理智》,作者: [美] 约瑟夫·布罗茨基,译者: 刘文飞,版本: 上海译文出版社,2015年4月
他在《言语片断》和之后的诗歌有了更多的音乐上的考量,它在形式上甚至是完美的。他越来越多地使用由抑抑扬格变形而来的三音节诗格诗行,也越来越多地以“六重奏曲”、“罗马哀歌”等直接命名诗歌。这些诗歌更多地纳入了诗人的忧伤和苦涩的日常生活,比如《致乌拉尼亚》的第一行便是“一切都有终尽,包括悲悼”。乌拉尼亚这位天文学的缪斯不正符合布罗茨基的冷峻的一面吗?或者她正象征着俄罗斯诗人们的命运?普希金、莱蒙托夫、曼德尔斯塔姆的闪耀而骤逝的生命?诗歌所提供的典范意义或许都不值得说,它们过于普遍,但为了达到这些朴素的真理,诗人们总是要付出过多的代价,即使像布罗茨基这样非政治性的、生命力旺盛的诗人也不例外。诗人和社会的辩证法实际上是:人类发展是文学的副产品。他提醒我们俄罗斯世界发生的文学悲剧。或者就像他所讲的,“一位诗人永远不会是输家…
…无法承受被遗忘之命运的恰恰是社会,与每一位诗人其实都具有的精神毅力相比,恰恰是社会成了娘娘腔,成了输家。”
发表于苏联解体前后的戏剧表达了诗人对于苏联动荡的看法。《大理石像》是两个生活在虚构的罗马时代的囚犯之间的对话,几乎是诗人的絮语。布罗茨基在重要的场合中,都借人物之口,表达了对于诗人的支持,“如果你不是一个诗人,你的生活就是俗套”。这不是一个存在主义式的再演,而是一个在灰色生活之上建立一种诗学想象、一种超越叙事的企图,这个企图是创造时间以创造时间的——这意味着留给我们的人物不再是创造诗歌,而是创造新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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