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西方哲学新编》第五章存在主义第四节有神论的存在主义(6)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如果说,第二反思是始于对“我”与“我的身体”的关系的反思,那么,经过“我~你”关系的体验,它最后到达的终点是“我”与“上帝”的遭遇。马塞尔把上帝说成是一个大写的、绝对的“你”。就是说,我在第二反思中,通过“我~你”的人际关系而与上帝遭遇。上帝既是通过人与人的精神沟通而出现的,也是人们精神交流的基础。对马塞尔来说,爱上帝与爱他人是不可分的,一切良好的和谐的人际关系都依赖于上帝,并指向上帝。马塞尔认为人是向存在开放的存在者,人在他的生存处境中,把越来越多的事物在越来越大的领域联系起来,更通过人际关系,体验到“爱”、“创造性的忠诚”、“希望”等等情感交流的真谛,在这样奥秘的处境中,他最终体验到存在的意义,这个大写的存在就是上帝。
存在与存有
我们知道,在西方哲学史上,“存在”的概念起源于“是”动词,它的原初意义是“是者”(being)。对此有两种不同的理解,一是把“是”解释为存在的过程,“是”的意义是“在”,“是者”的意思是“存在着的东西”(existing);另一种解释把“是”理解为万物的本质,“是”的意义是“有”,“是者”的意思是“拥有的东西”(having)。对应于这两种意义,中文也有“存在”和“存有”这样两种译法。
我们还看到,从祁克果开始,存在主义者严格区分了“存在”和“本质”。他们强调说,只有人的存在才是一个存在的过程,事物的存在表现为它们所拥有的本质。在《存在与存有》一书中,马塞尔从形而上学的根本处区别了人的两种生存方式或生活态度。形而上学的根本对象是“是者”,而不是“所拥有的东西”,“存在”的意义在于“是”某一过程,而不是“有”什么本质。对于一个人而言,“我是谁”和“我有什么”是完全不同的问题,两者所针对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我是谁”的问题针对的是我的存在过程,只有在“奥秘”的处境里,我才接触到真实的人格,在“我~你”关系中,我才能反思人生的真谛,只有在与上帝的遭遇中,我才体验到存在的意义。所有这些过程都是对“我是谁”的回答,存在过程的内容越深刻、越丰富,这一问题的答案也就越完满、越清楚。
“我有什么”的问题针对的是我所拥有的东西。马塞尔进一步区别了“具有”和“占有”,前者指我所具有的内在属性,如技能、健康、资格,等等;后者指我所占有的外在事物或标志,如财富、名誉、地位、权利,等等。不论我具有或占有什么,这些东西都不能构成我的存在,相反,它们是对我的存在的异化,把我异化为被拥有的东西,这在“占有”的状况中表现得特明显。首先,“占有”包含一个占有者和被占有物,人与物是分离的,占有者需要确立他对于被占有物的权利,于是引起了“占有欲”。其次,被占有物有被丧失和被损害的危险,这引起了我的惧怕、嫉妒的心理和看管、监视的习惯,就是说,我被“物欲”所累。最后,占有需要权力、控制和服从,这些引起了“支配欲”。总之,在占有的状态中,我被异化为物,我的存在被异化为存有,“存有”的意思是:为了拥有什么而生存。
马塞尔在他的哲学著作和文学作品中,深刻地揭示了现代人“存有”的可怜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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