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既渴望亲密,也渴望距离:共同体与现代社会的伦理秩序(4)

2023-05-01 来源:飞速影视

为什么我们既渴望亲密,也渴望距离:共同体与现代社会的伦理秩序


电影《卡拉马佐夫兄弟》(1969)。
普莱斯纳似乎倾向于认为,我们不愿暴露“真我”,才发展出外部规则和仪式。但其实我们用来构建所谓“真我”的语言,本身就有大量取自外部世界,心理“空间”的秩序构建常依赖外界空间的隐喻表达,依赖于对外部规则的先行理解。离开了它们,所谓自我也只剩下空洞的形式。这并不是取消了本真性,而是说,企图设想一种前政治、前规则的本真性是逻辑谬误。任何企图奠基于人之“真我”的共同体都必然极不稳定,因为自我根本没有“根基”,是一座无底深渊,这已是费希特时代(或法国革命时代)的老问题了。普莱斯纳还认为,共同体意识形态诞生于对陌生的公共社会的逃避。人是游离于社群与社会、亲熟与陌生等诸多对立之间的动物,人既无法完全退回到内在的宁静中,也不可能完全裸露于外在的陌生规则下。在心理学上,人既渴望亲密,又渴望距离;渴望被理解,也渴望隐藏在面具后;
向往原始与天真,又离不开反思和省察。矛盾的两端皆无法消除,我们无法一劳永逸地为二者划出静态界限,只能具体地权衡。
普莱斯纳虽然批判共同体的意识形态,却并未否定社群,而是将其视作一种生活形式,对立于陌生人以规则和外在仪式组成的“社会”的生活形式。他继承了滕尼斯对两者的区分,社群的没落让人们成为独立而自由的人,同时也成为孤独的人,失去了社群的保护。在普莱斯纳所处的时代,社群已经被世界大战的战时机制碾碎,收缩至“家”这样的最小单元,共同体沦为虚假意识。滕尼斯与普莱斯纳对“家”的社群组织和“国”这种社会机制的看法较均衡,着重揭示了两者间的异构性和互竞性——在一者的力量消失之处,另一种秩序获得支配地位。当今汉语学界仍有人谈家国同构,类似论调在17世纪英国内战前菲尔默爵士借父权论君权时已显迂腐,如今再谈就实在是愚不可及。

为什么我们既渴望亲密,也渴望距离:共同体与现代社会的伦理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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