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名字》问世四十年:他相信下一本“玫瑰”在空白纸里(4)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埃科部分“跨文体”著作中文版封面显而易见地,透过小说的背面,你会发现,埃科不只是停留对新闻业的批判,就像该书编辑李月敏说的,在《试刊号》里,真相是什么无所谓,新闻本身并不是问题,权力才是。而生前接受NPR电台的连线采访时,埃科也表示,这本小说触及了现代人的道德问题。埃科说,过去三十年,发生了许多可怕的事情,我们听闻之后却仍然很冷漠,这才是真正的悲剧。而不是哪里发生了爆炸,或者死了多少人。“要知道,现在的媒体其实有些病态,周一我们读到的新闻,到了周二我们就已经忘了。这确实是悲剧。新闻并没有像它应当做的那样影响我们。”
要是从戏仿式写作的角度理解,揭露新闻业弊病的小说,理当像新闻一样往“精简”里写。当然,埃科把这部小说写得前所未有的短,也很可能只是他有意改变一下风格,他一改过去“大笔墨描写秘传、谜题或者文字游戏”的手法,脱离中世纪厚重历史与符号学的冒险,仅用短短两百页篇幅,就生动构建了一场阴谋重重的办报实验。在评论家王宏图看来,像埃科写的《傅科摆》这样的小说,事实上也可以删减成《试刊号》这样的篇幅。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删减的部分是注水的内容。以魏怡的理解,埃科注入的不管是知识,人生体验,或者是其他的一些趣味,都是有营养的。“这些东西,你读起来可能觉得没单纯读故事那样痛快,但读完以后,你会享受到各种欢乐,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这些收获里,更是包含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回味。王宏图表示,读埃科的作品,你会觉得跟美国一些作家,尤其是丹·布朗的作品有比较相似的地方,比如都写的悬案,都包含了诸如圣殿骑士这样的内容,但他们的追求是完全不同的。“丹·布朗你看完一篇,不会再想看第二遍。但埃科的作品却会引你一读再读,因为里面总是有很多让你回味的地方。”

《玫瑰的名字》问世四十年:他相信下一本“玫瑰”在空白纸里


《玫瑰的名字》电影剧照事实上,埃科生前就经常被问到,《玫瑰的名字》相比《达·芬奇密码》如何,十年前访华时,他又被问到这个问题。艾柯回答说:“这不是问孔子和米老鼠有什么不同吗?丹·布朗写小说太认真了,在我那儿,也许有的只是些符号。”
但埃科写小说一样“太认真”,不同之处只在于是不一样的认真。而他说的符号,显然是有所指的,他或许真正在意的正是符号背后的东西。在《玫瑰的名字》初版时,意大利出版方一度想删掉开头的历史部分,但遭到埃科反对。他说:“修道院通常在山的高处。我希望读者能经历和我一样的磨难,直到爬上山顶。如果他们不愿这样,那他们就不是我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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