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宜:确实,眼前的布鲁姆拥有那“高山”似的文学修养(4)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德曼(Paulde Man),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J.Hillis Miller。其中主要的争论重点是有关“意义”的阐释问题——那就是,“诗歌怎么会存在意义”(How poetry can mean anything)的问题。结构主义者以为诗歌的意义都是不可决定的(indeterminate),因为语言本来就是不可捉摸的,但我不同意。我以为语言本身不能为我们负起思考的作用。我认为,哲学家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不能为我们阐释诗歌的意义;但莎士比亚却能,因为他早已透过他的剧本点出了诗歌的真义……总之,后来打完了这场规模宏大的“反解构主义”之战后,我发现自己又进入了第三场战争,那是一场似乎永远打不完的战争——其实一直到目前,美国的校园里还普遍存在着这场战争的余波。
原来,那是1967年从加州伯克莱大学开始的一种“对抗文化”(counter-culture)的潮流,从此美国的大众文化和学术界丧失了美学的原则,逐渐被种族、性别、性倾向等考虑所支配。我曾经把这一股“对抗文化”的潮流称之为“愤怒派”(School of Resentment),因为属于这个派别的人的内心都充满了愤怒,完全失去了对美学的尊重。真的,打了这么多次仗,我已经感到十分疲劳。但没料到,不久前我又不知不觉地卷入了第四个战争。我看,最近在整个英语界和西方文化界里所发生最为可怕的一件事,就是大家普遍地提倡那令人啼笑皆非的哈利·波特(Harry Potter)文学,人们甚至盲目地让它取代了传统的儿童文学。在我看来,这是一件最为令人感到可耻、愚昧的文化潮流。我因而也加入了这场文化争论——例如,在《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中,我都强烈地攻击这种Harry Potter文学,而且也会继续反对下去。
此外,最近美国国家书卷奖(National Book Award)居然颁给了畅销书作者Stephen King。Stephen King是一个三流的作家,他完全不懂得何谓美学,也不懂得什么是人生的认识论终极价值。他完全投合大众之所好,这是我感到最不可救药的。从前曾经有人称我是一个“抬杠批评家”(antitheticalcritic),我想,或许还有些道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批评家,所以没有人会请我参加他们的社团或俱乐部。”

孙康宜:确实,眼前的布鲁姆拥有那“高山”似的文学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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