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葬礼:“九十年代诗歌”的幽灵与祛魅(16)

2024-06-16 来源:飞速影视
我们绝对无法从循环中脱身,只能像海德格尔所说,“依照正确的方式进入这个循环”,这就不仅需要我们对当下的感受力,还需要更长时段的判断力。西渡说,“对骆一禾,诗歌不是一种单纯承担审美功能的文体、文学类型,而是一个集神话、经书、史诗于一身的综合体,兼具审美、伦理历史、社会批判等综合功能”。这最后的目的,是“为华夏文明的新生提供系统的、综合的价值理想、价值基础”。

漫长的葬礼:“九十年代诗歌”的幽灵与祛魅


诗人、诗歌批评家、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伟栋张伟栋:我认为,几位老师的讨论都切中了我们所要反思的核心问题,在今天的背景下,我们须持有一个意识:当代诗必须要开创新的局面,必须要破除当下历史的局势。这种破除不是指某种个人意愿,而是需要应承时代的历史势能去创造、想象一种未来诗学。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现在的讨论可以说切中了某种时代精神。在这里,我们对九十年代诗歌也并非单纯地否定,而是已经意识到它不可能的部分,以及它对未来构成阻碍的东西。并且,这种反思不是去指认某些个体的人,而是希望我们能汇聚成共同意识,以从困境中摆脱去打开一种未来性。几位老师,包括一行,都谈到了“日常生活经验”,我觉得一行为我们描述了“日常经验的恐怖”。当下,我们更多的感受是日常生活经验的恐怖、生活的倦怠,是它对我们切身的压迫,可以说,我们的生活经验已经被巨大的历史危机所穿透。
九十年代的日常书写经验也是一种历史意识,我认为章斌说得很好,九十年代是一种带有严重历史分裂症式的历史意识,是从总体性中将自身切除出来的历史意识,它的具体特征,是将有限之物当成无限的,将个体之物当成绝对的,将单纯的日常经验当成诗意的。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章斌谈的历史是要求我们回到真实的历史本身,不是我们想象的、自以为是的或者个人化的历史。所以,对于章斌所提出的“主体性的幻觉”的说法,我认为统合了我们今天对九十年代问题的讨论,在这样的幻觉中,我们总以为自己介入历史怎样都行,但事实上我们怎样都不行,在其中,我们看不到未来性。所以回到历史本身,或者回到他提到的“共同体”、“通过行动去建立共同体”,恰恰是回到诗歌最原初的意义。诗的“行动”某种意义上就是海德格尔所说的“创建”,诗是通过创建去完成,而不是通过书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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