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在黑暗中看见最亮的光
2024-06-17 来源:飞速影视
荷马、弥尔顿、乔伊斯、博尔赫斯,西方文学史上赫赫有名的四位作家,却并非所有读者都知道他们饱受失明之苦,“失明”让他们的文学作品拥有了更神奇的意义。失明者有优异的听力,因此促成了荷马史诗的传唱;看不见具体事物的世界,使博尔赫斯看见了更神秘的空间;弥尔顿失明后自我反省及质疑权威;乔伊斯让语言回归了声音。
在黑暗中看见最亮的光
——文学史上那些失明作家
节选自《花城》2020年第6期
责任编辑 杜小烨
如果我写下“文学中最清晰的东西都是盲人看出来的”这样的句子,一个稍有点阅读经验的人马上会想到两个人名:荷马和博尔赫斯,不仅因为荷马是作家队伍里最早的一名盲人,而博尔赫斯是离我们最近的最明智的失明作家,还因为两者都以神秘著称,前者以他真真假假的存在,后者以他无法定义的作品和直面失明的那些论断。
一个可能从未存在过的人,一个肉体缺席的人,一个有无数出生地的人,一个可能是由某种集体想象力构成的人,一个盲人,一个古人,一个甚至可能是半人半神的怪物……这就是荷马。正像我们谈论某种切实存在的东西通常都会从概念和想象开始,我们从荷马这个可能是抽象的失明作家始祖来开始我们的文学史具有某种强烈的象征意义。由一个盲人来为我们文学史这座摩天大厦铺上第一块垫脚石,是因为失明的人更能看清我们这个世界的本质,或者说文学想象力始于看不见……
数千年来,世界文学史已经为我们提供了很多视力不佳的写作者,有些失明发生在生命的后期,有些一出生就被这种糟糕的命运所诅咒,还有一些甚至是自己主动毁掉了视力,诡异的是,恰恰是这些作家给我们留下了最好的文学。不能看见世界上全部的角落,不能看见所有时间中的事物,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盲人”。根据神话《波波尔·乌》,这是神最初就给我们设置的某种限制,也是给我们最为宝贵的礼物,以便让我们在长久的繁衍中保持住对神性的仰望和对未知的好奇,使我们能够面对幻象并对此充满激情。诗人布罗茨基说,事物越有限它就越具有活力、激情、欢乐、恐惧和同情。因为无穷并不特别有活力,并不特别有激情……让我们的视力蒙上那层模糊的雾,让我们能够看到一些容易的并藏起另一些有难度的事物,就是让我们的眼睛能够永远费力地撑开,以便保持住渴求真相和真理的姿势,以便我们能够惊奇,能够想象,能够书写。
一切从荷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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