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骇俗的罗曼史,曾是女人的文学史丨对话张翎、陆建德(7)
2024-06-17 来源:飞速影视
张翎: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后世对她们作品本身的兴趣已经非常淡薄。我在做案头的时候,发现当年作品数量惊人的乔治·桑,现在在英语世界里只有一部英译本,而勃朗宁夫人的诗集,几乎一整个世纪没有再版过了。后世依旧念念不忘的,是她们惊世骇俗的情史。这虽然是一个不尽如人意的现象,但是假如她们的情史能够引起后世的关注,使得后世能借着这个引子进入她们丰富的精神的文学世界,那也总比她们被时间彻底遗忘要好,就让她们的罗曼史为她们的文学史做个歪打正着的广告吧。
英国诗人勃朗宁夫人
新京报:《三种爱》和一般的作家传记有什么区别,能提供什么样的新视角?
张翎:在《三种爱》中,我对这些作家的生平资料做了个人视角的整理和解释,我的诠释并不遵从时间线索,也不一定追究某起事件,但是通过我对她们的情感和日常生活的了解,我试图找到联系她们精神和文学世界的那条脉络。换句话说,我用我的井蛙之见,解读她们广阔的思想天空,也许片面,但是独特。
新京报:艾米莉·狄金森的房间里悬挂着勃朗宁夫人的画像,勃朗宁夫人曾冒着患肺炎的风险穿越巴黎去寻找乔治·桑。她们本是素不相识。在当时男性主导的文学界,其他优秀的女性作家对她们来说是否有特殊的意义?
张翎:由于那个年代杰出的女作家很少,她们的触角很自然扫向与自己灵魂相通的女性——即使她们不生活在同一个国度。她们一生中也许能够见面,也许只能通过书信交往,也许只能通过阅读对方的作品,产生惺惺相惜的姐妹情谊(sisterhood)。
佛吉尼亚·伍尔夫是晚于她们半个多世纪后出生的,她所处的年代已经有了很大不同。虽然她依旧生活在男人声音占绝对主导地位的文坛,但她身边的布鲁姆斯伯里团体中(the Bloomsbury Group),已经有了一批优秀独立才思敏捷的女作家女诗人女艺术家,伍尔夫和她同性密友之间的交流机会,已经比前面几位女作家宽阔了许多。但随着同性交流和砥砺机会的增多,同性之间的势利眼和彼此排斥的情形也开始出现,蔓殊菲儿就在日记书信中谈到过伍尔夫对她的冷遇——这就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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