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卡佛:当我们谈论文学时我们在谈论什么(7)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奥尔顿:所以你甚至都不从这方面考虑问题?你不经常去想假如这件事或那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会怎样?
卡佛:不会的。假如1962年我接受了别人给我的那份工作,我还会和我妻子在一起吗?现在我会住在哪里?我孩子的生活会不一样吗?你是说我会不会这样去想?不会。我不会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很真实地活在当下。
奥尔顿:所以如果说你的人物不是存在主义的,你却是。你在某种程度上奉行存在主义吗?
卡佛:我想是这样的吧。不过我不强调事物阴暗的一面。我不自封为存在主义者,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存在主义者——不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不知道怎样来解释。我是一个作家,没别的,我在写作时并不有意识地介入政治。
奥尔顿:在你的随笔里,你表现出审视自己私人生活与作品之间关系的意愿,而很多评论家认为那是他们的领域。你怎么看待文学评论家?
卡佛:你是说针对我的作品还是一般而言?
奥尔顿:一般而言。比如,哈罗德·布鲁姆代表作包括《影响的焦虑:一种诗歌理论》《西方正典》……
卡佛:哈罗德·布鲁姆我没有读过,不过我读过阿尔弗雷德·卡津,他是一个令人称赞的评论家。还有一位我对他怀有崇高敬意的评论家和散文家——V.S.普里切特,他太精彩了。我认为约翰·厄普代克也是一位非常好的评论家,他是一流的。不过我觉得V.S.普里切特是我所知最好的评论家。
奥尔顿:你读了很多书吗?
卡佛:我希望自己能读更多书。我想要比现在读得更多。我们都应该去读所有伟大作家的杰作。我喜欢读书,但是我写作的时候不读书。
奥尔顿:你说过现在你不怎么在乎评论家的反应了,不过你脑子里有没有闪过这样的念头:一百年后某个评论家会怎样看我的作品?
卡佛:要是能往前看上哪怕一小段时间,几个星期或几个月,我就觉得很幸运了。我想象不出一百年后他们会说什么。我无法判断。这么想太自负,更别说愚蠢了。
奥尔顿:顺便问一下,你对解构主义有多了解?
卡佛:一点点。足以知道他们在发疯。他们是一群奇怪的人。他们真的与文学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他们甚至都不怎么喜欢文学。反正我这么认为。他们把文学看成一系列的文本问题,而作家则像是能指符号。
奥尔顿:那也许是一种文学上的膨胀,但我觉得他们说的一些东西具有哲学趣味。
卡佛:但是我不知道那与文学,以及我们今天谈论的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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