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王兴:医疗,很多时候是医生和患者一起做一个共识的决策(4)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不同医生都会有相关经验,我们现在假设医生的经验也属于科学,那病人有没有自己的想法呢?病人说我现在不那么焦虑,我想等等,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等等?如果病人说我不行,我受不了了,哪怕病变再小,哪怕是良性的,我也愿意切,是不是也是一种选择?所以我们做医生到后面发现大多数的医疗场景都是协商制的,不完全是科学所决定的唯一解。我们也要跟病人商量,在很多时候观望你的预期是什么、大概想要干什么,来决定一个我觉得科学允许并且你觉得能接受的治疗方式。如果是科学不允许的我要劝你接受这种观察,不要切,我可以扭转你的想法,但是如果它在科学的灰色地带,可做可不做的时候,我可能会用一种协商的方法跟病人沟通。科学发展到现在,我们能解决的病可能不是很多,在很多灰色地带都是医生和患者一起做一个像是共识一样的决策,这种角色是我觉得当下大多数比较好的医生在做的事情,而且也是呼吁不够的一件事情。
我们总说,医生给了一个医疗的建议,病人会问大夫,如果是你妈得肺癌了,你该怎么治,其实都是希望能够给出一个主意。所以,从这点上看,医学虽然源于科学,但其实就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澎湃新闻:现在人工智能特别发达,很多人对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寄予厚望。如果是人工智能介入的话会不会与“以人为本”更加背道而驰呢?这会不会妨碍AI技术在医疗方面的发展?
王兴:可能得分阶段来看。对于近阶段来说,我自己比较拥抱人工智能,包括我目前在脱产做的科研也是关于人工智能在肺手术、肺结节诊治上的作用。以后的事情我们姑且不论,我觉得目前人工智能还是一种工具,我们可以使用它,也可以不用它。我举个例子,现在的人不会愚蠢到把自己的血滴在载玻片上去数白细胞的数量,我们只需要将血液滴到滴剂里面就能够读出一个数来,这是科技的作用。这种技术已经足够代替人的效率和程度了,它能够取代人的一部分工作,可以把人解放出来干别的事情。所以,目前的人工智能在很多方面,包括判断肺结节、判断病的类型方面,其实都挺好的,比人要更快,也非常准。我们可以通过工具来判读疾病的状态,这就是一件好事。
至于说到决策这块,我很期待这辈子能遇见特别高等的人工智能,它可能会考虑我的想法,与我对话,我可以训练属于我的人工智能,给出一个相对来说更符合我预期或者某种从上帝视角观察对我来说更好的决策,这是有可能实现的。所以我会把人工智能想得更远大一点,它不只是我们输入参数给出的东西,可能可以学习更多。比如美国的李飞飞教授在研究人工智能判读人在ICU里面坠落的风险,他会通过一个人的各种指标,包括人的活动、翻身等等哪怕是我们没有想过的一些因素来判断出这个人到底未来几小时内有没有坠床的风险。就现在而言,这样的工作需要经验丰富的老护士来做,因为小护士看不出来。因此我会不遗余力地去推行人工智能,它有很大的可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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